高顺急忙圆场道:“先生说的是!对了,您尚未说出当今天子最大的一笔赏赐,究竟是赐予谁人呢?”
襄楷终于放过南鹰,面上泛出复杂之sè:“当今天子六年前,曾经赐给朱儁一笔最大的黄金,也只不过才五十斤!”
“五十斤?”南鹰目瞪口呆道:“皇家的财富都到哪里去了?看来消失的巨金真的不在皇室手中,否则如此薄赏不如不赏,这事确是有些蹊跷了!”
“这么说来!天干地支必然认定,这笔巨金消失在光武帝复兴汉室之前!”高顺恍然大悟道:“除了囤积于哪处无法寻获的宝库,那么最大的可能xing,便是随着前汉列位帝王长眠于陵寝之中!”
“现在,已经证明了天干地支的假设亦是错误的!”襄楷叹息道:“他们苦心潜伏多年,暗中将诸皇陵查了个遍,也只不过才在阳陵中寻到这区区近万金,真是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可能真如我义弟所言,这些消失的黄金正静静的埋藏在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地窖之中!”高顺沉思道:“否则怎能解释这些黄金神秘消失之谜呢?”
“不!还有一种可能!”襄楷怔怔道:“可是,这件事更加虚无飘渺,更加惊世骇俗!”
“是什么?”南鹰和高顺一齐吃了一惊。
“你们听说过一句谶言吗?”襄楷略一犹豫,终于压低声音道:“刘陶定是猜测到了那谶言和巨金消失之间的关系,这才置身事外!”
南鹰突然心中剧震,他在瞬间想到了张角答应告诉他的那句谶言,定然便是襄楷即将说出的这一句。究竟这句谶言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竟能令刘陶闻风sè变,立即借故离开?
“代汉者,当涂高!”襄楷一字一字的说出了这句一直隐藏于云雾深处的谶言。
“这是什么意思?”高顺浑身轻颤道:“竟敢公然宣称代汉!谁人如此狂妄大胆,敢于散播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这句话平民百姓几乎没有人知道,可是在豪门大族和朝中显贵之间,却一直暗中流传!”襄楷苦笑道:“这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却无人敢于公然评论,更无人敢于对此深入查究,两位将军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公开传播这句谶言的第一人便是!”襄楷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先光武帝!”
“是先帝传播?”南鹰和高顺一起骇然道:“这怎么可能呢?哪有帝王散布谶言预言自己江山被人取代的?”
“世事无奇不有!何独此事为然?”襄楷微微有些失神道:“据说连武didu曾私下说过这话,可惜却无从查证了!”
南鹰和高顺更是心中震动,南鹰忍不住道:“那么这句谶言究竟和巨金消失有什么关系呢?”
“听说,只是听说!”襄楷的声音突然细得蚊蚋:“这句谶言不仅指出了天下兴替的玄机,更蕴藏着一笔天大的财富,谁能得到,便可执天下牛耳!”
“这么说,破解这句谶言,便可能找出消失的巨金?”南鹰不能置信道:“这是不是也太玄了?”
“嘿嘿!不仅如此,听说这句谶言之后,还有另一句相对的谶言,可惜却已经成为了一个谜!”襄楷缓缓闭上了双目:“这世间的谜团何其之多啊?”
“不错!正如那子二所豢养的妖兽,到底出自何处?”南鹰怅然道:“可惜,此事已经随着子二的意外身死,成为了一个永久的谜团!”
襄楷立起身来,微笑道:“不管如何,今ri能够识得两位将军,都是我襄某的幸事!”
“怎么?先生要离去吗?”南鹰一时有些摸不着北,难道这襄楷只是为了向自己说出这些隐秘,才故意在真相大白之后仍然逗留于此?
“实不相瞒,襄某此刻重任在肩,归心似箭啊!”襄楷面sè沉重道:“相信我的身份即使不被子一识破,也绝对不可能再隐瞒多久,所以,我的时间不多了!”
南鹰心中一震,听出了襄楷的话中之意。作为天子派出潜伏在天干地支内的高级间谍,襄楷一定另有重大任务,甚至于已经接近完成。可是却因咸阳原上的离奇之事,这颗棋子被天子提前发动了,只有趁子一逃亡、天干地支未及反应之前,尽快完成任务。这便是襄楷的使命!
南鹰心中一阵感动,对天子之前的一丝怨怼瞬间烟消云散。连襄楷这样重要的人物都冒着暴露的危险,赶来协助自己,天子确是对自己不同寻常…….
南鹰脑中突然一道亮光划过,他脱口大叫道:“原来如此,是天子令你来向我说出这些秘密的!”
襄楷身体轻颤,面上闪过难以掩饰的惊讶神sè:“将军果然高明!”
他坦然道:“既然如此,襄某便实言相告!丹尘子打着天子二路使者的身份,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他来此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暗中捉拿潜伏于九大皇陵中的所有内jiān,二是将我安然送返didu!这么说,将军明白了吗?”
“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