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陵园丞刘郁、校长张贲二人瑟瑟发抖着说不出话来。
南鹰一眼瞧见他们手中摇摇yu坠的短刀,皱眉道:“若是听过本将的凶名,还不弃去兵器?本将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话音未落,两柄短刀一齐掉在地上。
南鹰满意的点了点头,正yu开口,只见高顺沉着脸从便房转了回来,附在他耳边轻轻道:“不管如何,我们均不便长期滞留于先帝陵寝之内,先退出去再说!”
刘郁、张贲二人被重新押回之前开掘的宽敞地道之中,这才骇然发现,原本过百部下至少有一半人已经尸横就地,布满地道之内。幸存的数十人却被长绳捆得结结实实,串成了一串,正垂头丧气的向地道外缓缓行去,而负责看守他们的人,却是一群身着黑盔黑甲的陌生战士。
这些战士们体形骠悍,目光狠厉,手中平端的弩机在俘虏们身上晃来晃去,相信只要有人胆敢反抗,必将被shè成刺猬。
“他们,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刘郁也就是癸三,脱口叫道。
身边的癸四,校长张贲,眼中闪过“真是白痴”的神sè,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地道壁上的一处大洞,这个洞却并非是他们掘开的。
刘郁想起最后那声巨响,猛然醒悟过来,骇然道:“你们!你们竟然和我们采用了同样的手法!都是另开一条地道,然后再将之打通!”
“那当然!本将手下,正好有一名外号叫做老鼠的挖掘高手!”南鹰微笑着耸肩道:“不然你认为丹尘子的道坛整夜开工,都在忙活着些什么?”
“我,我真是愚蠢啊!”刘郁身形一晃,惨然道:“枉我们自以为机关算尽,却一直在你的计算之中!”
“算你说对了,你们的目的和手法本将已经悉知,只有一事不明,正要请教刘侯!”南鹰眼中露出嘲弄之sè,突然面容一寒道:“那只妖兽和他的主人,现在隐藏于何处?”
“妖兽吗?”刘郁眼中生出希望之sè,急急道:“若我向将军合盘托出,是否能够留得xing命?”
“你!”张贲浑身一震,目现鄙夷之sè。
“你身为汉室宗亲,只能由天子或是宗正来定罪,本将说了可不算!”南鹰冷冷道:“本将只能够向你作出保证,若你能戴罪立功,本将可以帮你美言几句!”
刘郁面上闪过痛苦挣扎之sè,终于点了点头,哑声道:“好!那只妖兽藏身之处就在不远之处,跟我来!”
他转身向着地道行去,在转身面对张贲的短短瞬间,刘郁突然悄悄向他使了一个眼sè,眼中尽是疯狂之sè。
张贲突然间明白了,刘郁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想利用那只妖兽来吸引南鹰等人的注意,达到趁机逃走的目的。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赌博!谁知道那妖兽会不会连他们俩一齐攻击?他咬了咬牙,终于狠下心来,默然跟在刘郁身后。
很快,刘郁便站在了那面土墙前,他指了指土墙,向后退了一步。
南鹰一阵惊异,难道那妖兽就在这面墙后,可是据那夜那位神秘人所说,那只妖兽应该是隐藏在…….
他打出手势,所有地道中的战士一齐押着俘虏们退出了地道,而最强悍的十余名鹰巢战士一齐上前,手中强弩直指土墙。
只有典韦一人来到墙前,将手中铁戟悄然无声的刺入土墙之中,小心翼翼的挖出大片泥土。
高顺凑至南鹰身侧,低声道:“若那妖兽真在这土墙之后,是否直接shè杀?”
南鹰刚想点头,突然那土墙之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吼,声音之大远超众人想象,竟震得头顶泥土簌簌而下。
南鹰面sè剧变,一把将典韦扯了回来。
“轰”土墙爆出大团泥土沙尘,所有人都惊呼着向后退却之时,一只庞大的兽影从土墙后生生撞破一个缺口冲了出来。
“啊!”南鹰只感到身体被一阵巨力狠狠一撞,立即飞跌出去,同时耳中听到有人长声惨叫,不由勃然变sè,难道是哪位兄弟遭了那妖兽的毒手?
尘土渐渐散去,现出地道中众人的狼狈身影。
南鹰大叫道:“快查看一下,是谁伤在那妖兽手下了?”
“不用查看了!”张贲从地上缓缓立起,眼中闪过兔死狐悲之sè:“是刘郁死了!”
躺在地上的正是刘郁,他从颈到腹间有一条长长的可怖伤口,尤在汩汩的涌出鲜血,一双眼却是瞪得极大,当真是死不瞑目。
“好可怕的妖兽!”高顺心有余悸道:“虽然没有看清楚,可是确如李进所言,那只妖兽的体形大得吓人!”
“怎么会这般巧的!”南鹰不能置信道:“那妖兽偏偏攻击的就是刘郁!”
“不,这不是巧合!”张贲突然眼中直yu喷出火来:“一定是子二命那妖兽杀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