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自当考虑此事!”李进神sè不变,仍如平ri里一般,向南鹰恭敬的施了一礼。
“好!本将一向不爱废话!破例多说了几句!”南鹰面sè一沉道:“除了虎威校尉领裴元绍外出追查那李幼君的下落,其他诸人均已到齐,本将现在向你们下达一个密令!”
密令?所有人一齐屏住了呼吸,到底会是什么机密之事呢?
“从现在起!严密监视阳陵四位官员和那三位所谓的高人!”众将一齐浑身一颤,尚不及发出惊叹,南鹰的下一句话更令他们呆在当场:“还有一个人,京兆尹刘陶!”
几个人同时低下头来,及时掩去了满面骇然之sè,他们尚不敢在南鹰面前表现出过多的震惊,以免令将军生出疑心。但有两个人却一齐脱口大叫道:“难道将军连刘陶也怀疑?”
南鹰望着异口同声的高风和马钧,冷笑道:“本将为何不能怀疑于他?”
高风抢先道:“将军,刘大人可是天子亲授的使者,与您一齐查察咸阳原上诸皇陵事,您怀疑他可有什么证据?”
马钧亦迟疑道:“末将素闻刘大人忠正耿直之名,这几ri相处下来,他不似是什么jiān人!”
“本将今ri再破一次例,说一下怀疑他的理由!不管你们能否听懂,本将不会再多做解释!”南鹰淡淡道:“任何一个曾向天子进言,急于扫平太平道的朝庭大臣,本将都有理由怀疑他!”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高风和马钧却一齐“啊”的大叫一声,同时明白过来。当ri,贾诩为天子制定破局五步之时,就曾经言明,那个屡次刺驾的神秘组织,他们的根本目标就是要尽快挑起朝庭和太平道之间的战争,以达到从中取利的目的。
而刘陶恰恰是第一个几次向天子上书,要求捉拿张角三兄弟,扫除太平道信徒的朝中重臣。如果他不是忠于国事,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便是那神秘组织天干地支中的一员。
“现在的形势极为严峻,一个神秘的势力已经在咸阳原上jing心策动着一场天大的yin谋,而我们却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南鹰忧心忡忡道:“若非他们此次弄巧成拙,假借妖兽杀死宁绍,我们几乎忽视了内jiān的存在!”
“原来将军早已洞察此事!”李进突然开口了:“卑职一看到食官令的死状,便已经感觉事情有异了!他死得太干净,也太平静了!”
“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你!”南鹰欣然道:“本将之所以将怀疑对象锁定在以上几人身上,是因为只有他们,才可以在无声无息之中将食官令骗出杀害!”
“换成是一般人,能够将堂堂一个六百石的官员,在深夜安寝之后轻易叫出来吗?”南鹰冷笑道:“这内jiān自以为得计,却恰恰是一招最大的败笔!”
“原来如此!”所有人一齐恍然大悟道:“确实如此!”
“那么,末将等人下面应该如何进行呢?”曹xing一向老成持重,他想了想道:“末将等与这些人并无深交,如何才能密切监视,却又不令他们起疑呢?”
“不!要的就是他们起疑!”南鹰淡淡道:“我们急,他们其实比我们还急,如此jing心的布局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大yin谋?只要我们能令他们缩手缩脚,无法按部就步,时间一长,他们必将自露破绽!”
“而且,我们两路援军应该没有几ri便会抵达!”南鹰一想到杨昆的黑虎和鹰巢的猛兽军团,不由信心大增,他傲然道:“到那时,我们便可先找出那只妖兽,先将它剥皮抽筋,瞧瞧背后那内jiān能不能继续稳如泰山!”
“还有援军?”几名非鹰巢的将领和李进一齐大喜过望道。
“将军!将军!”帐外一人突然一头冲了进来,却是裴元绍。
“咦?你不是随高校尉去追查那李幼君吗?”南鹰讶然道:“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找到他了?”
“不!将军!我们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裴元绍脸sè惨白道:“可是,却另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几乎所有人一齐发问道。
“我们,我们在渭水之畔发现了那只妖兽的足迹!”裴元绍猛喘了几口大气才道。
“那又如何?”南鹰微微失望道:“难道你们还一路追踪到了那妖兽的藏身之所不成?”
“可是那妖兽,那妖兽,它的足迹一直通往了水中啊!”裴元绍终于大叫出来。
“那更简单了!”南鹰歪了歪嘴道:“它定是上船了,有人从水上接应它,这恰好说明这妖兽是有人豢养的!”
“不对!”李进突然大叫道:“早在一个月前,官府便已经禁绝了渭水之上的一切船只!”
“你说什么!”南鹰整个身体弹了起来,骇然道:“难道那妖兽能够入水?”
“不!这不可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