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inǎi的!看来只有本将亲自动手了!”南鹰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随手揭开一张白布。
刘陶和一众官员皆露出惊奇之sè,难道这位鹰扬中郎将还jing于此道?不过转瞬,众人的诧异神sè渐渐退却,却换成了一脸敬服之sè。
那刘陶只不过远远探头一瞧,便已面容惨变,险些没有一口吐了出来,而南鹰却是面sè平静,蹲在尸体旁细细审视,不时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高风、典韦等几名部将亦是静立一侧,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
几名陵园官吏交换了一个神sè,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鹰扬中郎将和麾下兵将确是了得,怪不得传闻中屡战屡胜,杀得十余万黄巾尸横遍野。
南鹰并非是虚应其事,而是细细将一具具尸体看了过来,突然他发出“咦”的一声,竟伸手将一具尸体整个翻了过来。
众人一呆,却谁也不敢上前一观,却又不好走开,只得侧着脸去瞧南鹰。只见南鹰伸手在那具几乎被撕为两片的尸体伤口上左比右比,脸上闪过骇然之sè。
他怔了一会儿,才立起身,接过高风递上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污渍,面上尽是凝重神sè,自语道:“看来这事好象还真是有些不同寻常呢!”
他沉声喝道:“来人,立即去搜寻近ri来这咸阳原所有发生的离奇之事,一件也不能少,务求详细!最好是能找到当事之人!”
刘陶见他转身向外行去,不由唤道:“将军何往?”
南鹰头也不回道:“尸体看够了,该去瞧瞧案发之处了,不是说还有很多血迹和一处火灾现场吗?”
那校长张贲立即叫道:“禀将军,卑职属下有一名什长和一名伍长,皆是那夜案发现场的幸存者,要不要唤来同往?”
“有幸存者!怎么不早说?”南鹰蓦然转身,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喜sè:“很好,立即去请过来!”
“……和什长分开后,属下等便开始当夜最后一次夜巡,各位将军、大人!请看!”说话的正是那夜险死还生的伍长,他脸sè灰白,未着盔甲,身上还散出浓浓的药草味道,显然是伤得不轻。
他伸手指向陵园外墙的拐角之处道:“属下率手下弟兄在此与另一队弟兄分开,分别巡向两侧,才行百步便听到身后惨叫连连,属下等大惊,急忙回身查去,却不料立即便有怪物从背后开始偷袭……”
“你等等!”南鹰一挥手打断道:“你刚刚说什么?你们先是听得身后有惨叫,便回身查看,却又受到来自身后的攻击?”
“正是如此!将军!”那伍长恭敬道。
“干!本将早就觉得奇怪了!”南鹰一拍手,恨恨道:“怪不得那些死者死状不同,竟然是两种人,不,按你们说法是两种怪物,同时下的手!”
“什么?两批怪物?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周旌脸sè剧变道:“怪物不止一个吗?”
“本将只能说,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攻击方式,并不能确定其数量!”南鹰摇头道:“那支五人小队死状凄惨,均有撕抓和啃咬的痕迹,而这位伍长手下的四名弟兄虽然死法更为可怖,却只能看到利爪划破胸腹的伤口!”
“这,这!”几名官吏均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张贲低声道:“还不都是妖兽?又有什么不同!”
“说重点!”南鹰盯着那伍长道:“那夜,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禀将军!”那伍长惨白的面上闪过一丝羞愤的红晕:“其实属下根本没有看到怪物的模样!”
“哦?这是怎么回事?”南鹰讶然道:“细细说来!”
“是!那夜属下当先冲在第一个,四名兄弟紧随身后,可是!”那伍长现出尤有余悸之sè:“真象是一场恶梦,属下刚刚听到队尾一名兄弟的惨叫,尚未来得及止步,便已经听到又有两名兄弟同时发出垂死的叫声,属下只来得及用余光看到身侧的那最后一名兄弟胸前突然冒出几根尖锐的利爪,便,便……”
那伍长突然说不下去了,羞愧与悔恨充斥心间,眼中涌出泪水。
“好可怕的速度!”南鹰和高顺一齐骇然道。
“不用难过了!”南鹰望着那伍长的背伤,瞬间明白了他当时的想法,上前拍了拍他肩头道:“你做的没有错!战士固然要勇敢无畏,但是盲目送死更是愚蠢!”
“多谢将军!”那伍长拭去泪水,感激的看着南鹰道:“属下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打是打不过的,只有活着将这个讯息报告给各位将军和大人,才有可能为兄弟们讨回公道!”
“恩!做得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南鹰见那伍长沉思了一会儿才摇头,点头道:“下去休息!去叫你们什长过来!”
那什长站在众人面前时,南鹰和高顺不由眼睛一亮,暗自喝了一声采:好一位壮士!
那什长身形魁伟,相貌豪雄,身后还背了一把大铁弓。与他粗犷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他的眼神清澈明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