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傲然一笑,正要开口,却听南鹰又肃然道:“必须实话实说!”
孙坚见南鹰神sè凝重,微微一愕道:“至少有六成胜算!”
“六成吗?文台欠考虑啊!”南鹰微笑道:“你是名动一方的名将,对方却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贼将!胜则理所应当,败则名声扫地啊!”
孙坚身体一僵,旋即高叫道:“难道任由那贼将嚣张下去?士气会一落千丈的!”
“你放心!由本将亦派一员无名之将出战,胜了固然最好,即使打成平手,也可一扫贼人们的骄狂之气!”南鹰不动声sè道:“败了也没什么,再有劳文台收拾残局便是!”
孙坚愣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便依将军所言!”
“典韦何在!”南鹰大吼一声道。
“末将在!”典韦的粗嗓门有如炸雷般从身后响起,险
些将几人吓了一跳。看来高顺安排的那名游骑兵手脚甚是麻利,竟然这么快就将匆匆赶到的典韦给寻来了。
孙坚看到典韦那如山的壮硕身躯,不由目中一亮,脱口道:“好一条猛汉!却不知武艺如何?”
“忘记介绍!”南鹰轻轻笑道:“此人是我手下的骑兵假司马典韦,力气不小,武艺一般,不过对付那贼将应该够了!”
孙坚一惊道:“将军是不是有些轻敌了?想我那部将程普……”
“放心放心!没有问题,再说不是还有你最后押阵嘛!”南鹰扬手叫道:“走!典韦陪我一齐上前,我有几句话想和那黄巾贼将说!”
几名汉将一齐惊道:“将军怎可轻身犯险?去不得!”
“我啊!是看到人才就走不动路啊!”南鹰夸张的叹息一声:“那贼将武艺高强,却屈身事贼,未免可惜!待我阵前劝说一番,说不定便能兵不血刃的收服他呢!”
孙坚显然对南鹰仍然不够了解,他尤自苦劝道:“那么请准末将随行保护!”
典韦一向对南鹰尊敬有加,闻言不悦道:“我家将军又不是文弱书生,何须保护?若非他自重身份,斩那敌将有如杀鸡!连我都无须出手了!”
孙坚猛然收口,不能置信的瞧着南鹰,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鹰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不能这么说!低调,我说了多少次了,要低调!走!”
双足一磕马腹,骏马立时箭一般的驰出,典韦紧紧跟随在后,一齐向那黄巾青年迎去。
高顺望了一眼仍然发呆的孙坚,微笑道:“文台将军不必多虑!如今我军援军齐至,敌军的援军却是未见踪影!我想鹰扬中郎将此举,必有深意!”
“说不定啊!”他望着南鹰的背影道:“他是想一举两得呢!”
那黄巾青年见二骑迎来,又是一阵狂笑道:“这就对了!一个人怎么够呢?来来来!双战更是过瘾!”
南鹰笑嘻嘻道:“这位将军武艺不凡,请报上名来!”
那黄巾青年不屑道:“本将已经说过,从不向手下败将通名,胜了本将再说吧!”
“当然了,你们二人齐上,胜了也是一样!”他傲然道:“本将自当通名!”
“以将军如此武艺?怎会屈身事贼?”南鹰摇头叹息道:“怪不得不敢通名,是怕祖宗蒙羞吧?”
“你!”那黄巾青年额头青筋暴现,大怒道:“真正是辱我太甚,拿命来吧!”
“别!你的对手另有其人!”南鹰好整以暇道:“本将刚才的话是yin损了点,可说的是实话!将军若能弃暗投明,只怕不消几年便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难道不比当叛将强上万倍?”
那黄巾青年闻言冷笑道:“想让我归降于你?可以,只要你能胜得过我,降你又何妨?”
“可是!”他杀机毕露道:“若是你败了,便要用xing命来冼雪你对我的羞辱!”
“本将乃是堂堂全军主将,怎可轻易与你交手?”南鹰目露讥讽道:“这身份不对等啊!等你胜过本将的部将,本将自然会与你一较高下!”
“哦?还想多加一人送死吗?”那黄巾青年冷冷的斜睨了典韦一眼道:“便是这野汉吗?好!杀了他之后,再让你死得瞑目!”
“若你败于本将部下之手,却又如何?”南鹰故意提高音量,高声喝道。
远远的黄巾军阵中,智先生将他们的对话听得分明,不由脱口大叫道:“不可中了他的诡计!他们……”
却听那黄巾青年已然暴喝道:“若是本将败了,立即下马受缚,任你发落!”
南鹰嘴边露出一丝yin谋得逞的yin笑,他向着智先生的方向点了点头,那缕深沉的目光却令智先生身躯一颤,心中生出悔意,怎么能令这小子发现自己的存在呢?真是失策!
智先生同时对那黄巾青年心中大恨,这小子武艺高强,却是一个目空一切的蠢材,怎么能傻乎乎的当众答应这个赌约呢?对方若无十足把握,岂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