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恭喜张兄!也遥祝仲景兄了!”南鹰一愣,立即大喜。这少府丞是九卿之一少府的副官,秩比一千石。比起同为少府属官的六百石太医令,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升了一级。
几人正在重新见过,恰好碰上闻讯而来的高顺,这可又是张奉的熟人,几人有说有笑的行入帐中,这才分尊卑之位站定。
很快诸将齐聚,张奉展开手中黄帛,开始宣读圣谕。圣谕中,首先对皇甫嵩和朱儁的长社之败进行了批判,言辞颇为严厉,但随即话风一变,又对颖阳大捷给予了充分肯定,并拨出大量钱粮奖励有功将士,对皇甫嵩、朱儁、孙坚、曹cāo,甚至是强仝、赵明等将都予以了口头褒奖,却只字不提所有参战的北路军将士。
这番圣谕,听得皇甫嵩、朱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虽然南鹰坚持在捷报中不提到北路军的存在,但是人在做,天在看,皇甫嵩、朱儁岂能毫无顾虑?最终仍将北路军的功绩有所淡化之后报了上去。
在皇甫嵩、朱儁想来,就算他们厚着脸皮占了首功,但北路军千里驰援之功是抹杀不掉的,朝庭总会有所表示,这也算是他二人对南鹰的一点补偿。岂知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天子对南鹰和北路军竟然视若无睹,这令宦海沉浮多年的皇甫嵩、朱儁同时生出高深莫测的感觉。
终于,圣谕提到了南鹰,天子对他的擅动兵马之罪仅以一句“下不为例”便轻轻带过,跟着命令南鹰从皇甫嵩所部“择其jing锐”,并令张奉为随行监军,立即开赴青州战场,扫平太平道青州大渠帅卜已的贼军。至于皇甫嵩、朱儁的兵马,天子则命其“镇守豫州,肃清余贼”。
众人一齐领旨谢恩后,皇甫嵩沉吟良久,才开口道:“既然圣谕命本将继续剿灭豫州波才残部,而令南鹰扬选调jing锐平定青州,那么兵力上的部署,便须从长计议一番!”
他沉声道:“本将前ri接报,张曼成的五千残兵并未与波才的三万大军会合,而是直奔青州而去,想必是去投了卜已,如此一来,卜已的军力至少达到了六万。仅凭南鹰扬的七千兵马将难有胜算,本将决定,从骑都尉和佐军司马两部人马中抽出一部,随南鹰扬开赴青州!”
他瞧了一眼孙坚、曹cāo,征询道:“不知两位将军,谁愿意前往?”
南鹰冷眼旁观,却发现曹cāo微微垂下头来,沉默不语。孙坚则是立即站了出来,朗声道:“末将不才,愿随鹰扬中郎将同赴青州!”
南鹰不由心中微怒,这曹阿瞒甚是可恶,自己几次主动示好,他全不领情不说,如此共赴国难之时,他竟然也龟缩不出,到底是全无大局意识,还是完全瞧不起自己呢?
不过他看到孙坚毫不犹豫便挺身而出,心中却是颇有几分激动,不由拱手道:“能与孙文台并肩作战,本将的胜算又大了几分!有劳文台兄!”
南鹰说着,冷眼瞧了一眼曹cāo,禁不住指桑骂槐道:“如今大汉危急,也只有孙文台这般英雄人物,才能上报朝庭,下拯黎民啊!”
众将一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暗中一齐向曹cāo望去,却见他仍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之像,均是心中鄙夷,连皇甫嵩、朱儁也生出一丝不满。
皇甫嵩的目光再次扫过无动于衷的曹cāo,鼻中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好!本将便准孙坚所请,由你随行出战!”
孙坚却是目不斜视,他大步来到南鹰面前,躬身一礼道:“末将佐军司马孙坚,所部二千五百丹扬jing兵,随时候命!”
宣旨之后,诸将纷纷散去。
南鹰和高顺并肩而行,恰好见曹cāo低着头匆匆而过,不由脱口叫道:“孟德留步!”
曹cāo愕然抬头,看到是南鹰,面上不由闪过一阵羞愧之sè,低声道:“将军,适才在帐中非是末将不肯随行效力,而是属下将士伤者甚多,急于…….”
“贵部的伤者难道比佐军司马部还多?”南鹰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孟德是瞧不上我南鹰吧!”
“末将不敢!”曹cāo白净的面上,惊慌之sè一闪而过:“实在是担心战力不济,影响了将军的大计!请将军原宥!”
他匆匆一礼,转身而去。
南鹰在背后叫道:“孟德,临敌怯战岂是乱世英雄之所为?望你好自为之!”
曹cāo身躯一顿,随即加快步伐离去。
南鹰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道:“原来曹cāo竟是这么一个人,真是令人失望!”
高顺却皱眉道:“我却总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怎么?高兄也有同感吗?”张奉的声音传来,“竟然与我有些不谋而合!”
“哦?”两人一齐转身,讶然道:“难道张兄对此人也有似曾相识之感?”
“不错!”张奉缓缓走来,他凝视着曹cāo的背影道:“虽然这曹阿瞒名气不小,又长期在京为官,但是始终与我缘悭一见。”
“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