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仝早知他会问及此事,滔滔不绝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自称“神上使”的张曼成在南阳失利,被迫率领残兵三万退向颍川,与波才、彭脱合兵一处,总军力达到十万。南路汉军亦兵分两路,一路由护乌桓中郎将宗员领兵一万,继续清扫南阳黄巾,另一路由皇甫嵩和朱儁引兵两万,会合了强仝、赵明所部及颍川汉军,共约四万,在长社一带与黄巾军形成了对峙之局。
长社城是座小城,无法容纳四万大军,皇甫嵩和朱儁二将各自引兵两万,一屯兵于外,一闭守于内,互为犄角之势。
双方对阵三ri,各有胜负。皇甫嵩突然心生一计,暗中命人收集引火之物,准备待西南风起时便以火攻克敌。不料西南风尚未起时,波才却率军夜袭汉营,并纵火焚烧,烈火引燃了军中的大量引火之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竟将皇甫嵩两万大军烧得溃不成军。朱儁在城中见势不妙,急急引兵来援,却被暗中埋伏的彭脱、张曼成二将杀得大败。
等到皇甫嵩和朱儁二人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四万大军仅余两万不足,长社城也被黄巾军趁势攻取。二将只得引兵退往阳翟。
强仝自告奋勇,领着千余羌骑断后,与追杀而至的黄巾军鏖战一夜,终于成功掩护汉军主力退入阳翟,但其部却损失近半,进入阳翟的道路也被黄巾军切断,只得遁入山林,静观时变。
听了强仝的诉说,众将一齐默然无语,黄巾军怎会强悍至此?连与卢植齐名的皇甫嵩和朱儁二将都惨遭败绩!如今黄巾军拥兵十万,风头正劲,而汉军粮草辎重损失殆尽,困守阳翟,只靠南鹰带来的区区数千骑兵想要扭转战局,真是难比登天!
只有南鹰听得心惊肉跳,历史上不是应该由皇甫嵩一把大火烧得波才落花流水吗?为何竟会完全颠倒过来!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岂不是说明,自己掌握的历史走向将会完全改写吗?
众将见他低头不语,只道他亦是心忧战事,皆不敢言。
唯高顺猜出几分,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南鹰说起对历史失控的忧虑,他轻咳一声道:“水火无情,无分敌我!前不久南弟便一把大火将两万黄巾烧成了飞灰。正如同胜败亦是兵家常事,如今黄巾军的二十余万主力都在河北覆没,凭他颍川这区区十万黄巾,还能有何作为?”
此言一出,众将均是jing神大振,强仝亦笑道:“正是,末将还听说朝庭也及时派出了援军,一路由didu出兵,一路由淮泗发兵,正向颍川战区进发!”
侯成亦叫道:“不错不错!十万黄巾有何惧哉,当ri我们六千骑兵直冲张宝的九万大军,不是照样杀得他们血流成河?连张宝也当场给宰了!今ri我军仍有近六千骑兵,正可再续辉煌!”
众将听得热血沸腾,一齐鼓躁起来,纷纷嚷着要去直冲黄巾军大营。
南鹰微微一怔,回过神来,他淡淡道:“今时不同往ri!当ri张宝九万黄巾乃是劳师行军,又分兵而进,这才被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其行军途中一一击溃,他们甚至来不及摆出防御阵形。可是如今我们面对的是防御严密、固若铁桶的黄巾军大营,凭六千骑兵去踏营,那可真是找死了!”
强仝点头道:“我们的骑兵在平原上才能发挥最大战力,去冲营只怕不但战果不济,反而白白送了弟兄们xing命!”
高顺微笑道:“南弟,此次你准备用什么计谋破敌呢?十万黄巾军可不是一口便能吃下的!”
“十万吗?”南鹰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只怕他们败就败在这庞大的人数上!”
他蹲在地上,用石头画了一个城池的标记道:“虽然我没有去过阳翟,但是从地图上瞧,此城附近并无险要地势,那么!”
他在城池外围画了一个大圈:“十万黄巾军一定是四面合围,将阳翟堵得水泄不通,不令一名汉军漏网!”
强仝点头道:“确是如此,与末将派出的斥候所述一致!”
“你们算一下,十万黄巾军一ri的人吃马嚼,需要多少粮草?”南鹰将手中的石头掷在地上,拍了拍手道:“他们为了迅速围城,定然是轻装疾进,想必随身携带的粮草应该撑不了几ri!”
高顺的眼睛一亮:“你是要利用骑兵的机动能力,对敌军的后勤辎重进行不间断的打击!”
“不错!”南鹰轻松道,“这是唯一一个既可取胜,也不用硬拼的办法!只要死死扼住他们吃饭的嘴,用不了多久敌军便会不攻自乱的!”
“可是如果敌军发现我军的袭扰战术呢?”侯成接口道,“末将想他们一定会发兵清剿我们的!”
“那正是我所想要的!”南鹰大笑道,“他们不至于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吧?出兵多了,阳翟之困将不破自解,出兵少了,便成了添油战,我军便可利用优势骑兵将其一一吃掉!这种通过不断移动,于运动中伺机消灭敌军的战法,我称之为机动歼敌!”
“何况!”他摸了摸肚子,“不打后勤不行啊!连我们为了赶路也只带得五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