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末将心中好生不安!”
“笑话!”卢植洒然道,“本将打的是攻城战,要骑兵何用?况且你和高校尉才是任重道远,前途多艰!”
他长叹道:“本将身为主将,危险的任务却一直是由你们完成!说起来,本将才是心中有愧!”
南鹰目中闪过尊敬之sè:“将军言重了!末将此去,于公于私,责无旁贷!”
“说得好!真是一个胸怀坦白的好男儿!”卢植喝了一声采,突然又语气沉重道:“可是临行之前,本将想要问你一句话,你真的有把握再次扭转颍川的局势吗?”
“末将并无把握!”南鹰低声道,“可是正如末将所说,如果不去,于私,末将的兄弟仍在危险之中;于公,颍川的背后便是didu,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卢植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南鹰的手,颇有些神sè暗淡道:“那么,本将只能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将军!”南鹰瞧着众人沉重的神sè,心中也有些发堵,突然展颜一笑道:“末将也想问你一个问题,那第三位为末将说项的贵人,他到底是谁?”
“第三位贵人吗?”卢植哈哈一笑,坦然道:“是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的人,她便是当今司徒袁隗的夫人马伦!”
“竟然是她!”南鹰失声道,“马老夫人一向清yu恬淡,怎么可能为末将说情?”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证明马伦没有看错你!”卢植欣然道,“本将也一直奇怪以她的xing格,怎么会做出如此破例之事?可是随着和南鹰扬相处ri久,本将倒仿佛是有些明白了!”
“可是,卢将军怎会和马老夫人相熟?”南鹰大奇道,“听说老夫人多年深居简出,并无过多人脉!”
“真是一个无知的竖子!”卢植和南鹰交情ri深,说话也愈加随意,他摇头苦笑道:“人人都说本将是一代儒将!儒从何来?便是因为本将便是马伦之父、当年天下第一大儒马融的得意弟子啊!你说本将如何能不识马伦呢?”
“原来如此!”南鹰恍然大悟道。想起马伦那慈善温柔的笑容,心底里蓦的生出一股暖流,他轻轻道:“我南鹰何德何能,竟能蒙马夫人如此厚爱!”
“本将这位师姐一向眼高于顶,她能瞧得起的人定然有不凡之处!”卢植微笑道,“关于这一点,本将可以为你们二人同时作证!”
他突然挤了挤眼道:“相信她一定也对你说过那番宁静之论吧?”
“宁静吗?”南鹰心中的焦躁之意突然间cháo水般退去,“非惔漠无以明德,非宁静无以致远,世间万物,皆由心生,皆由心定!是吧?”
“启禀讨逆将军、鹰扬中郎将!”高风打马而来,施礼道:“五千骑兵集结完毕,现已整装待发,末将候命!”
此次出征,高风、典韦、裴元绍、侯成和马钧五人均被卢植假为司马,虽然是临时军职,却得以各掌一千骑兵,共奉主将南鹰、副将高顺之令。
卢植瞧着南鹰渐渐涌现在面庞上的自信神采,微笑道:“南鹰扬,此次仍由你单独掌兵,本将现准你出战!祝万胜!”
“多谢将军!”南鹰长声大笑道,“请等候末将的捷报!”
他策马来到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骑兵阵前,“呛”的一声鹰刀出鞘,高喝道:“战士们!让我们一齐去救出自己的兄弟!随我来!”
骑兵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密集的阵形渐渐汇聚成一条长龙,向着远方无尽的平原奔涌而去。
卢植远远眺望着南鹰矫健的身影,拍手赞叹道:“壮哉!真乃勇士也!”
他转头瞧了瞧一直微笑不语的贾诩,道:“文和以为如何呢?”
“勇士吗?”贾诩歪了歪嘴,“将军大人,下官认为您尚不了解这位南鹰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