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孤就是甘陵王,尔等…….”不等他说完话,一记重重的耳光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刘忠手捂着肿起的面颊,杀猪般大叫起来:“放肆!竟敢殴打皇族,你该当何罪!”
南鹰刚刚收回手来,闻言立即毫不犹豫的又一脚踹去,将刘忠踢得连翻两个跟斗,狼狈万状的滚倒在地上。
高风不动声sè的打了个手势,密室中所有的鹰巢战士一齐退了出去,并紧紧关上了大门。虽然是条落水狗,但毕竟还是皇家的狗,当着一众部下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放手痛殴,如果传了出去只怕会伤了天子的颜面。
“皇族?”南鹰蹲下身来,盯着刘忠冷笑道:“就凭你一个变节投敌的无耻小人,还敢自称是皇族?对了,你叫刘忠?这个忠字也算是起到狗身上了!”
刘忠眼中闪过一丝惧sè,口中仍然强撑道:“就算是本王降了太平道,但是这变节投敌之罪也应该由天子或是宗正来为本王定罪,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司马来污辱本王!”
南鹰一把扯住刘忠的头发,粗鲁的将他从地上强拖起来,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物,在他面前一晃:“睁大狗眼给本将瞧清楚这是什么?不要说污辱你,就是将你宰了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刘忠的惨呼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呻吟道:“寒玉牌?你,你不是什么司马!你究竟是谁?”
“啪”的一声,刘忠的两边面颊终于以同样的丰满和红润对称了起来。
“你nǎinǎi的!”南鹰瞪眼道,“搞清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来将问话!信不信本将立即将你剁碎了喂狗!”
“不!不要啊!”刘忠终于现出了恐惧之sè,他涕泪交流的跪在地上,“不要杀我啊!饶了我的狗命吧!”
“恩!现在的态度多好啊!”南鹰拍了拍手,满意道:“想要活命可以,立即供出太平道的所有情报,本将作主,可以饶你不死!”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刘忠是死也不会轻信的。可是如果是寒玉牌的主人,那可就不一样了!和汉中郡丞王累的一知半解不同,作为大汉亲王,刘忠太清楚寒玉牌的珍贵了。手握这面令牌的人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天子最为信任器重的汉室宗族,普遍官员即使再被天子视为股肱,也绝不可能获此殊荣。
眼前的这个将军自称是汉军司马,显然是一个假身份。那么如此显赫的人物来到此地,其目的几乎是呼之yu出了!刘忠肥胖的脸上汗水涔涔而下,身体越抖越厉害。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他惨叫道:“可是本……..,不不不!可是罪臣一直被贼军囚于牢中,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啊!”
“那你就没有用了!”南鹰失望的站起身来,惋惜的说道:“本将只好将你……..”
他原本是想说,只好将你继续收押,ri后解往didu交由天子亲自处置。
可是这话说到一半,落在刘忠耳中已经完全听错了意思,他狂吼道:“天使开恩呐!念在同为宗室的骨肉之情上,不要杀我啊!我愿意献出所有的财富,赎回这条狗命!”
“什么!”南鹰和高风一齐愕然道,“你不是已经将财富都献给黄巾军了吗?”
“哼!那帮泥腿子见过什么世面!”刘忠不无得意的狞笑道,“我不过拿出了三分之一的秘密仓库,便已经晃花了他们的眼睛!可笑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真正的财富并不是隐藏在甘陵城中!”
南鹰的眼睛亮了起来,淡淡道:“很好!说说你还有些什么本钱?看是否够买回自己的狗命!”
“五十万石粮食,一万石海盐………”刘忠的话尚未说完,立即令南鹰和高风一齐屏住了呼吸。老天!这就是大汉的甘陵王吗?加上他之前献给黄巾军的财富,这个吸血鬼到底吸食了多少老百姓的鲜血啊!
“行了!”南鹰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平静道:“你空口白话说了不算!立即说出隐藏的地点吧!本将要亲自查证之后才会考虑是否饶恕于你!”
“在距离此城一百二十里的修县!”刘忠颓然道,“我在那里的山林中秘密修筑了一座坞壁,所有的金钱和盐粮都藏在那里!”
“修县?”高风不能置信道,“那里不是属于渤海郡吗?并非是你甘陵国的地界啊!”
刘忠惨然道:“不错!可是本王近几年一直在渤海郡暗中私制海盐,所以才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坞壁用来囤积和转运!”
“有多少人马防守?”南鹰毫不停留的追问道,他想从刘忠的反应中观察是否有诈。
“只有五百家将!”刘忠苦涩道,“而且那里地处偏僻,与外界很难取得联系。相信此时他们仍然对本王的遭遇一无所知!”
“好!立即画出地图!还有,交出你的信符!”
南鹰领着高风刚刚行出室外,立即高呼道:“来人啊!立即给本将请高顺和高升两位将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