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村夫野人,就算到了洛阳,当官的怎么可能给我们饭吃?”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小子说得不错!别处当然不行,说不定还会被那些官吏们抓去做牢。可是洛阳不一样啊!”
百姓们一齐呆呆的望着那大汉,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大汉耐着xing子道:“洛阳,天子脚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听过没有?你们都是天子的奴隶,是天子的财产,天子会放任你们饿死在他的家门口吗?绝对不会的,天子也要个名声不是?”
他见一些百姓们露出恍然之sè,趁机鼓动道:“你们这个穷乡僻壤才几粒粮食?今儿个活着,指不定明早就饿死在榻上了!到了洛阳,说不定一人还能分上几斗好米呢!”
百姓们一下激动起来,几个xing子急的人已经大叫起来:“说得有道理啊!那咱们还犹豫什么?去洛阳吧!”
那大汉隐藏在面巾后的嘴蜃,终于露出了yin谋得逞的笑容,他用沉痛的口气道:“乡亲们!算我伏牛山今次对不起大伙了,来!兄弟们,给他们一人发上一点干粮,带在路上充饥!”
百姓们一边口中高呼着“好汉恩义”,一边迫不及待的踏上了进京的旅程,似乎浑然忘记了,造成自己背井离乡的始作俑者,正是面前的这帮好汉。
那大汉站在大槐树前,一直目送着百姓们远去,才沉声道:“好了!兄弟们,我们要尽快赶到下一个村庄去!今天的任务还很重呢!”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到,在didu洛阳方圆两百里的好几十个县治下的各乡、各亭、各村,到处都有成群结伙的蒙面人疯狂的肆虐着。他们借着山匪、马贼、流寇,甚至是官府的种种身份,放火焚毁村落,用尽哄骗、恐吓等种种手段,驱赶着一群又一群无助彷惶的人们,象庞大的蚁群一般,缓缓向洛阳汇集而去。
大多数的地方官府仍然对此一无所觉,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疫,各地都是乱成一团,甚至很多村庄都是十室九空,百姓们的迁移早就无法控制,根本就不足为奇。
也有一些干吏们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一丝异样,迅速派出属下进行查访,并组织人手进行阻止。然而,这些派出的人手无一例外的有如泥牛入海,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在很多年之后,才会有开荒的农夫无意间发现他们深埋于地下的尸骨。
同时,各处官道两侧,都秘密潜伏着jing锐的杀手,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剪除所有去往洛阳的官方信使,使洛阳彻底成为一个聋子、瞎子。
所有的行动,如一个个铁环,扣成一张天衣无缝的罗网,渐渐罩向大汉的都城,这是一场针对天子、颠覆汉室的彻头彻底的大yin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