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傲然道:“主公放心,我们没那么容易死的!”
南鹰重重一拍他肩头道:“说得好!门洞狭窄,不利群战,就算我们投入兵力守门,也不过是枉自送了兄弟们的xing命。目前,我们三人是整个南郑城中最强的高手,正可谓三人当关,万夫莫开!”
他微笑道:“我想,只要守得片刻,胜利便是我们的了!就让我们来创造这战争史上的神话吧!”
三人心中涌出强大的战意,一齐纵声狂笑。
城门经过最后一次剧烈的震颤,终于颓然倒下。
那破城锤尚未来得及退回,无数双眼尽赤的天师军士兵已经急不可耐的涌了进来。
典韦一声暴喝,双戟化成两条黑光,狂风暴雨般连续重重劈在那破城锤的一侧车轴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那笨重的破城锤车轴碎裂,猛然倾侧,将城门堵住了大半,还顺带压倒了十数名倒霉的敌军。
“当!当!”两枝向南鹰攻去的长矛给他以鹰刀荡开,接着一个旋身,切入两敌之间,左刀斜劈,右刀横扫,两敌同声惨呼,胸腹、颈项处鲜血狂喷,手舞足蹈般摔倒。
张鲁受到感染,倏地横移,一拳印在一敌胸口,反手一指点出,正中另一敌眉间,可怕的骨裂声中,二敌一声不响,倒地殒命。
三人联手,竟然寸步不让的将大批敌军死死堵在城外,一时之间,小小的门洞内尸横满地,鲜血四溢。
这也激发了天师军士兵的凶xing,cháo水般前仆后继的从破城锤两侧的狭窄通道间涌入,无数寒光闪闪的兵器尽数向三人攻来。
典韦杀得xing起,干脆跃上那破城锤,居高临下的四面横扫,中者无不筋断骨折,应戟抛飞。
南鹰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但是这一刻,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多年所有受过的杀人训练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作用,他只得完全依靠身体的本能,采用最原始、最直接、最简单而最见效的方法去杀人和避免被杀。
每一秒钟,都有各种各样的兵器从四方八面袭至,使他们没有喘息的余暇,能闪躲活动的空间也在不住收缩。
腿上、右肩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跟着身边有人闷哼一声,重重靠在他刚刚落下的右肩伤处,南鹰差点儿也惨叫出声,他左肩侧撞而出,将二名敌人撞成滚地葫芦,跟着一脚飞出,正中一敌小腹,将他蹬得口中喷血的向后飞出,终于一把扶住了刚刚靠在他身边的张鲁。
张鲁也已多处挂彩,一条右臂鲜血涔涔而流,几乎抬不起来,他向南鹰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
南鹰一咬牙,将他护在身后,挡住所有的攻势。
典韦虽仍未受伤,但也早从破城锤上被逼落下来,双戟挥动之际,也渐渐力衰,不复适才之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惨烈厮杀,小小的门洞内尸体早已堆积如山,有的地方尸体有齐腰高,城外的敌军想要绕过攻城锤攻入门内,却也是难度大增。
再杀数人,南鹰又被刺了一矛,好在有牛皮护甲护身,伤口并不太深,他心中长叹,知道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否则自己三人必然葬身此处,刚要向典韦发出且战且退的信号。
突然,身后一箭飞来,正中面前一敌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