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可多一大将。
他点头道:“你做的很好!继续观察去吧!随时来报!”
强仝躬身一礼,转身去了。
高顺一震道:“文和,你仍让强仝去观察敌情?是否打算继续等待战机?”
“战机?”贾诩咀嚼着这二字的含义,赞叹道:“高帅!说得好啊!我一直等待的,便是这战机!”
姜奂不解道:“军师,敌军攻城连番受挫,且即将出动大半人马组织攻城,后方已然空虚。此时正为最佳战机啊,为何仍要等待?”
“最佳战机?”贾诩略带嘲讽的一笑。
他盯着姜奂道:“若你再坚持如此想法,此战之后,你可由统领降为队长了!”
姜奂一惊,手足无措道:“请军师教我!”
高顺也不禁脸上微微一红,因为他的想法和姜奂并无二致。
贾诩冷笑道:“那张修一向谨慎,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会将身后门户暴露出来,我们若是现在发动突袭,虽然终会取得胜利,但是必将付出代价!而这代价完全是可以减少甚至避免的!关键就是抓住战机!”
“何谓战机?”贾诩眼中闪过钦服之sè,“主公曾举一例,秋时曹刿主张兵事临机制胜,长勺之战中,利用彼竭我盈的有利时机实施反攻,并乘敌军辙乱、旗靡之际发起追击,一举打败了强大的齐军。”
姜奂有些明白过来,赧然道:“末将受教,今后定当多读些兵书!”
贾诩微笑道:“诱骗和调动敌人,造成有利的作战形势,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以最小代价攫取最大胜利,是为全胜之道,汝当谨记!”
高顺亦点了点头,终于又忍不住道:“可是,这等于暂时将所有的重担,全部负在南弟一人之身!他的压力会很大!”
贾诩怔怔的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得不错!我作为一个军师,已经做出了最佳选择,但是我身为属下,却将自己的主公置于险地,实是不忠!”
高顺苦笑道:“文和,你亦知我并非此意!”
贾诩面上浮现出愧疚之sè,摇头道:“不!高帅提醒的极是,事事当以主公安危为先,否则主公若有失,吾辈皆为罪人也!今ri之后,诩当以此为诫!”
高顺失笑道:“文和啊文和,你越来越心软了呢!毒士之名恐将不保啊!”
贾诩恢复镇定之sè,从容道:“就算是心软吧!不过亦为明ri之事,今ri诩仍要狠下心肠,坐观主公血战,以待战机!”
“敌军一旦大部甚至全部压上,就是我们的战机!”南鹰拍了拍手,“高帅他们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发动奇袭,直接攻灭张修空虚的中军大帐,以最快速度将其阵斩!”
高铁露出恍然之sè:“属下明白了!张修一死,天师军大败之下,且群龙无首,此时再由张鲁现身振臂一呼,残敌将会望风而降!”
南鹰微笑道:“很好!现在你终于明白了!”
高铁叹息道:“果然是一条环环相扣的绝妙之计!”
“可是!”他忍不住道,“我们只有千人不到,尚要分兵防范城内叛军,刚刚已有数十名兄弟受了伤,天师军在攻城器械的配合下,下一轮攻势必将更加疯狂猛烈,若高帅仍然静待战机,弟兄们只怕难免出现死伤……..”
“混帐话!”南鹰猛然转过身来,双目中shè出难以对视的寒光。
他望着张口结舌的高铁,语气如冰:“战机未到,如何能贸然出击?我们尚有坚城厚盾可以倚仗,可城外的兄弟们呢?他们将会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硬冲敌阵!难道在你心中,弓弩营的兄弟们是人,城外二千羌骑营的兄弟便不是人吗?”
高铁泪水涌出,“砰”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高铁知错!”
南鹰一声长叹,伸手将他拉起:“我极少如此斥责你们,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身为一营统领,必须具备全局观念!否则ri后难免白白害死兄弟们!”
高铁抬手拭去泪水,昂然道:“是!高铁受教了!今后定当牢记!”
南鹰望着他坚毅的面容,嘴边的笑容如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一拳擂在高铁胸上,失笑道:“确是我的好兄弟!”
高铁心中一暖,勇气倍增道:“请长官下令!我们下一步如何对敌!”
南鹰嘿然一笑,向城外瞧去。
他不屑的望着大群努力推动攻城器械隆隆迫近的天师军,轻轻道:“很简单!命令弓弩营,再也不要隐藏实力。全力出手,打疼他们,打垮他们,逼得他们全部压上,为高帅创造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