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点头道:“你处置的对!城中情况如何?”
张奉叹道:“城中一如平常,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也没有听到陛下的任何消息。这一来,臣更加心中没底,只有秘密和臣下之父见了一面!”
灵帝面上更是一松:“张常侍已经知道此事了?好!他是如何说的?”
张奉微笑道:“陛下放心,臣父已经秘召河南尹何进、虎贲中郎将崔钧并北军五校暗中调动didu内外兵马,在陛下安然返京前,宫中府中绝对无虞!”
他见灵帝露出笑容,又向身后一指道:“臣父又调拨数十名高手交与微臣,严令臣在陛下原定返京的北门外ri夜暗中守候,只待圣驾返回!同时臣也遣人朝陛下来的路线一路查找而去!”
南鹰心中嘀咕,河南尹何进?难道就是那个屠户出身的何大将军?这貌似是个板桶吧?他真的没有问题吗?
灵帝终于松了一口气,内jiān事发后,他最担心的并不是行刺,而是朝中jiān党趁他外出之机,发动颠覆叛乱,如今听到张让已经暗中防备,自己又已半只脚踏入洛阳,这才安下心来。
贾诩叹道:“中常侍大人果然老谋深算!”
众人一齐点头,均生出万无一失之感。
南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接口道:“张兄既然奉命在城门等候,为何突然率众而来?”
张奉讶然失笑道:“南兄何出此言?不是你命人手持天子卫士的令牌来见我,命我出城相迎的吗?”
连灵帝在内的所有人一齐触电般浑身剧震,脱口道:“你说什么!”
只有南鹰大叫一声不好,刚刚抽出鹰刀,众人头顶一暗,场中异变突起。
此时,数里外的洛阳北门处,一队守门兵士正仔细的查看每一名入城者的通关文谍,逐一核对后才放入城中,使排队入城的人无奈的渐渐排成一条长龙,不时有人低声的抱怨。几名黑衣卫士神情凝重的站在一边,焦虑jing惕的目光不时扫过人群
一名青衣老者和一名白衣文士正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排队等候验看通关文谍。
那文士一脸无可奈何的道:“王先生,晚生被您押了一路,这都已经到了didu门前,您怎么还不放心啊!”
老者咳了几声,才压低声音道:“张机先生莫怪,老朽奉天子口谕,怎么敢不恪尽职守呢!”
“何况!”他干笑几声,“您虽然是一代神医,可是一身的奇功杂艺可是多得很呐!老朽若不盯紧些,万一再被你从手中滑走,嘿嘿,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张机一脸苦笑,突然想起一事道:“王老先生,您说天子他们现在如何了?咱们没赶上宜阳一战,更没和天子打上照面,也不知道天子和南先生他们是否已经安然回到洛阳了!”
王先生眯起一双老眼,一脸沟壑起伏的皱纹却是更深了,他想了想,才缓缓道:“我不知道,但有丹尘子和淳于小子他们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他突然展颜笑道:“还有那个南小子和高小子,他们可都不是常人呢!”
张机一呆道:“南先生和高先生?他们只是医生…….”
王先生微笑着打断道:“老朽岂会识错人!我二人回城之时,你难道没有听人说他们二人如何大战那些杀手吗?嘿,医生?有这样的医生吗?”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人流向前缓缓移动。
一名黑衣卫士正倚于城门边,突然一眼瞧到那老者王先生,立时不能置信般揉了揉双眼,接着露出震惊和狂喜的神sè,高叫道:“王先生!王先生!”
他一边高叫,一边推开阻挡的人群,奔了过来,恭恭敬敬单膝跪地道:“小人参见王先生!”
王先生不理一旁百姓惊讶的眼神,斜他一眼道:“边上叙话!”
三人一齐来到僻静之处,那人再次行礼道:“小人是张常侍府中家将,再次叩见王大师!”
王先生面上一喜道:“哦!你是张府的人,我且问你,张奉何在?”
那家将见左右无人,仍小心的凑上前,在王先生耳边低语几句。
王先生一呆道:“什么?天子已经到了城外?”
他低头转了一个圆圈,突然抬首,双目神光电闪,哪里还有丝毫老眼昏花之象,低喝道:“不对!南小子也算是个稳妥之人,怎么会如此草率命人手持一个卫士的腰牌便来传信?最少也会让丹尘子或是淳于琼亲至才算妥当啊!”
他面上闪过少有的焦急之sè,喝道:“其中有诈,你快告诉我,张奉带人朝哪儿去了?”
那家将惊得面如土sè,刚刚手向北一指,那王先生已如离弦之箭掠出老远,仍留下刺破耳膜般的传音:“你速将这位张先生送至常侍府,好生保护……….”
话音袅袅,只留张机和那家将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头顶劲风如千钧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