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一桩惊天血案,一位离职返乡的洛阳官员一家老小十五人,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杀死,现场没有任何线索,只有那官员临死之际,在身下用血写了四个字!”
枣祗一字一顿道:“会-任-之-家!”
众人听得心中均是一阵悸动。
马均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如何?案子破了吗?”
枣祗面上现出落寞之sè:“若是破了我还能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底细吗?此案最终不了了之,我也因此受到上官的责难,被扣去了半年的俸禄!”
南鹰苦思道:“看来这是一个专门从事暗杀的职业杀手组织了,专事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这些人当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将买卖做到当今天子身上,难道不怕天子以举国之力,将他们斩尽杀绝吗?”
丹尘子苦笑道:“举国之力?那也要有个目标吧?上哪儿查去,从何人身上查起?这些人根本是隐藏于黑暗之中,可能是一位朝中大臣,更可能只是一个市井中人!只要他们销声匿迹,便再也无从查起!”
南鹰一呆,大感头疼道:“不好!这帮人若是今后盯上了咱们,岂不是防不胜防!这可如何是好!”
只有灵帝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枣祗,开口道:“枣祗,你方才说你曾为县尉?”
南鹰、高顺一齐心中叫遭,身为朝庭命官却擅自挂印离职,这个罪名可是不小。这个枣祗,怎么就说溜了口呢!
枣祗翻身拜倒,从容道:“原东阿县县尉枣祗,叩见天子!罪臣当年擅离职位,恳请天子治罪,罪臣虽死亦不敢有丝毫怨言!”
南鹰急忙道:“陛下容禀,此事……..”
灵帝摆手止住南鹰,向枣祗微笑道:“你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便身居县尉,不简单啊!恩,东阿县是个大县啊,你最少也有秩400石吧?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好好的县尉不做,却跟着我们这位南先生做了一个亲随?”
他声音突然转厉:“说得有理还自罢了,如若不然!哼!朕若不施罪于你,如何还能驾驭百官,执掌天下?”
众人尚是首次听得他声sè俱厉,均是心中震惶。
枣祗不慌不忙道:“回禀陛下,南先生天纵之资,学究天人!得师如此,夫复何求?况罪臣又身受其大恩,唯有朝夕相伴,供先生差遣,才可报答万一!”
他见灵帝微微点了点头才又道:“陛下以天子之尊,尚肯礼贤下士,与南先生兄弟相称。以我这等卑微之人,也只能在先生身边做个亲随了!”
灵帝一怔,不由放声大笑道:“好好好!竟然指到朕身上来了!也罢,算你言之有理!朕恕你无罪便是!”
南鹰、高顺等人不由一齐呼出一口大气。
灵帝见枣祗终于露出如蒙大赦之sè,似笑非笑道:“枣县尉,朕仍要提醒你一句,南先生已经答应朕回洛阳后便出仕任职,所以,换句话说,你仍然没有逃出朕的手心!”
枣祗吓了一跳,因为他也不知道贾诩和南鹰暗中商议的致仕之事,南鹰只来得及告诉了高顺。
他偷偷瞧了瞧南鹰,见他一脸无奈的微微点头,立即毫不犹豫再次跪倒道:“陛下何出此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微臣身为大汉子民,理应效忠陛下,万死不辞!”
灵帝微笑道:“很好!咱们今后再瞧吧,朕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
南鹰心中掠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难道灵帝是借着枣祗之事来敲打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承诺致仕之事?
灵帝转过身来,向南鹰道:“南弟,现在我们应当如何?”
南鹰想了想道:“陛下,我们假设这些杀手便是那个什么会任之家吧,他们现在已然溃不成军,再想匆忙之中调动人手只怕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们根本不用再顾虑他们。”
他抬头瞧了瞧远方初升的太阳,叹息道:“但我们仍要立即出发,因为下一批的敌人虽是明敌,却可能会更加可怕!”
众人一齐低呼道:“太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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