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狼羌骑兵第一波箭雨刚刚发出,不待野利雄再次下令,立即迅速重新上箭,仰天连续shè出第二波箭雨,角度却是稍有不同,务使敌军难以兼顾。
数千支箭羽的威势非同小可,瞬间,天地似乎与之一暗,敌我双方所有人的耳中都被可怕的“嗡嗡”声充斥。
野利雄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区区叁狼羌中的一个小部落这么多年得以屹立不倒,附近的大部落都不敢生出吞并之心,确是全赖这支他苦练多年的jing锐骑兵。
石墙上,一个高大的黑甲武士低喝一声:“盾阵!”
他话音不高,但沉而有力,在可怕的箭雨破空声中,竟是出奇的清晰。
众黑甲shè手疾退一步,身后又抢出数百黑甲武士,每人手举几乎有门板大小的漆黑皮盾,从上、前、左、右各方,闪电般形成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严严实实的将自己和身旁的战友护在盾后。
一连串雨打荷叶的“嘭嘭嘭嘭”声中,强劲的利箭shè到皮盾之上,在所有叁狼羌骑兵不能置信的目光中,没有一支箭可以shè入皮盾半分,全部无力的跌落。石墙下,洒落一地的褐sè羽箭。
两轮强箭,竟然没有给敌人带来任何的伤亡,所有叁狼羌人俱惊得呆了,山谷中竟是死一般的宁静。
野利雄终于sè变,这仗还能打吗?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头上的冷汗瞬间凝结成形,顺着脸颊滴滴洒下。
南鹰负手卓立于山崖边缘,貌似古井不波,但心中的得意自豪之情却是无以复加。此次为了一战功成,全山二千战士几乎是倾巢而出,按照贾诩之策,先以500羌骑营诱敌深入,再以1000板盾营和300陷阵营四面合围,将敌人骑兵彻底困死在这葫芦谷之内。
此次出战,无论是早期训练的陷阵营,还是后来受训的羌骑营和板盾营,均表现出极高的战斗素质,最难得的是令行禁止,如臂使指,看来一系列的基础训练还是很有实效的。
当然,此战之所以如此顺利,还有斥候营的大功,沿途将敌情摸得一清二楚,使得原本紧张的军力调动和部署,变成了一件极轻松的事情,5000民众甚至仅用一天时间便建成了一座高大的石墙。
贾诩轻轻来到南鹰身侧,干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道:“主公,可以开始了!”
南鹰恩了一声,向典韦点了点头。
典韦鼓足一口气,暴喝道:“呔!下面的叁狼羌众人听着,我家主公令你等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隆隆巨吼在山间反复回响,震得叁狼羌众人不由惨然变sè,彷徨相顾。
强仝望向野利雄,苦笑道:“原来敌人早已对我们的身份了如指掌,首领,现在我们怎么办?”
野利雄的目光慢慢扫过手下的战士,很多人虽然面sè发白,但握着武器的手依然坚定。
他仰首回喝道:“请你们的头领出来一叙!”
他不想就此放弃,毕竟一旦放下武器,就将沦为阶下之囚,那时再无半分谈判的资格。他仍然抱有一线幻想,现在双方尚无任何死伤,仇恨仍未结下。如果能够索取一些粮食,族人就可勉强度过饥荒。
南鹰见众手下一齐向自己望来,从鼻中发出重重一声冷哼道:“他说跟我谈我便要谈吗?他们大举来犯时怎么不事先和我打个招呼?”说着双眼一翻,再不说话。
贾诩见姜奂脸露焦急之sè,微笑道:“主公自然不能放下身份和他们谈判,姜头领倒不妨以白马羌少主的身份劝劝他们!”
姜奂立即瞧向南鹰,见他无可无不可的“恩”了一声,不由大喜,来到山边高叫道:“叁狼羌的兄弟们听着!我是广汉羌姜奂,现在以黑虎山部属的名义,请你们立刻弃械归顺!”
很多叁狼羌人都听说过姜奂的名字,立时引起一阵sāo动。
野利雄和强仝互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两人同时想到的是:难道广汉羌果然介入了战争?
野利雄仰首叫道:“上面真的是姜奂兄弟吗?”
姜奂回道:“我确是姜奂!你是叁狼羌的野利雄吧?我几年前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野利雄也认出了姜奂,一颗心直沉下去,为了一个黑虎山,广汉羌竟然连少主都出动了!
他强笑道:“姜兄!你我同为羌人,又共同信奉伟大的鹰神,正是血肉相连的兄弟!今ri为何竟会连同汉人来对付我们?”
姜奂摇头道:“你此话不对!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现在不是广汉羌少主,而是黑虎山的部属,你率众悍然来犯,我们必然是以死相抗!现在代表我家主公来劝你们归顺,也只是体念同为羌族的情份,不愿意你们枉送xing命罢了!”
野利雄骇然道:“什么?你好好广汉羌少主不做,竟然归顺了黑虎山?你父亲知道此事吗?”
姜奂大笑道:“我家主公智勇兼备,仁义无双!有大恩与我广汉羌,正是父亲命我投入主公帐下效力的!闲话少说,野利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