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祗又是怒火上冲道:“那咱们自己的兄弟就该死吗?打仗是要死人的!”
南鹰喝道:“不要再说了!若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自己应付,今后如何还能称雄天下!”
他冷笑道:“这么点人马,我还真没放在眼里!问题是怎么才能将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罢了!”
姜奂yu言又止道:“主公,我……”
南鹰瞧向他,柔声道:“你不必再说,我完全明白!你是希望我不要对这支部落赶尽杀绝吧?”
他转过头,瞧着山下辛勤劳作的人群,悠然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么弱小的部落敢来侵犯,定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有可能,我必会网开一面的!”
姜奂泪水涌出,以头顿地道:“主公仁厚!我姜奂愿以死报效!”
南鹰微笑着将他扶起道:“其实我心中并不仇恨这支叁狼羌小部落,因为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乱世,想要生存下去,有的时候只能将死亡和杀戳凌驾于道德和仁义之上!这是残酷的现实,我们必须接受!”
他发了一会怔才道:“我只能尽最大努力!毕竟一旦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也不能拿自己兄弟的xing命当做儿戏!恩!待我好好想想!”
一支约2000人的骑兵正穿过两座大山之间的平原,向黑虎山方向扑来,隆隆的马蹄声惊破了原先的寂静。
野利雄望着本族的骑兵流水般涌动,却感觉不到丝毫征伐前的踌躇满志,相反,他心中极尽犹豫和矛盾,广汉羌姜木的jing告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耳边响起:你这是自取灭亡!
他亦不愿发动这样的战争,但是族中已经将要断粮,虽然其他各羌族部落相继送来了援助物资,但毕竟大家都不是财大气粗,这点粮食是不能保证整个部落挺过饥荒的。
正当全体族人快要绝望之际,一个广汉羌人无意间泄露的消息如一道惊雷在部落中炸响,附近地区竟然有人随手就向广汉羌赠送了数千石粮食!便有族中长老请求野利雄立即与这股势力联系,以良马换取粮食,但是,更多的长老坚决反对,坚持发动一场掠夺战争,因为族中根本没有换取足够粮食的马匹。
他自嘲的笑笑,或许自己这个族长根本没有什么权力,在众多长老的压力下,他只能做出举族迁移,准备掠夺的决定,不然整个部落都可能陷入分裂。
就在此时,姜木的亲笔书信送到了,信中严厉告诫叁狼羌人不得侵犯广汉羌最亲密的盟友,否则必将自取灭亡!这使得他陷入了从所未有的进退两难,姜木不仅是广汉羌的总头领,更在千里之内所有的羌族部落中享有很高的盛誉,他的jing告是不可以置若罔闻的。
野利雄最大的担心就是广汉羌的骑兵会进行干预甚至是直接参战,这使他的掠夺行动不得不推迟了两天。但是两天后,探子报称广汉羌并没有全体动员的迹象,这使一些主战派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坚信,姜木只是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却不会当真介入,只要叁狼羌人不杀人放火,只是勒索一些粮食,就绝不会遭到广汉羌的报复。
野利雄重重叹息一声,重新收拾心情,现在他只有将此事进行到底,只要索取数千石粮食,他的部族便可咬牙挺过最困难的时刻,相比上万人的生死存亡,也只有行一次不义不举了。
他大声喝令,让全体骑兵加快速度行进,如果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就不会见血,这样ri后也好向姜木有所交待。
山上一棵高大茂密的巨树上,一个身上挂满伪装枝叶的人正咪起双眼,一边细细观察叁狼羌人的行动,一边用细炭条在一块白布上详细记录着,直到大队骑兵渐渐远去,他才冷笑一声,从背后背篓内抱出一头眼蒙皮罩的鹞子,将白布卷成条状小心的装入鹞子爪上的竹筒,再解开蒙眼皮罩,将鹞子呼啦啦抛向天上。那鹞子闷了很久,早已不耐,兴奋的发出一声清脆的鹰鸣,向黑虎山方向飞去。
“……….叁狼羌2000骑兵已于昨ri申时三刻越过铁龙山,行军速度极快,预计将于明ri清晨抵达!以上!”高风念完后,将手中白布缓缓叠好。
高顺叹道:“好厉害!”
高清儿不解道:“敌人不过2000骑兵,人数并不占优,且不适合山林作战,有什么厉害?”
高顺笑道:“我哪儿是说他们厉害!我是赞叹这些斥候和空中哨兵厉害,竟然能在敌人到达前一天,就将情报提供如此jing准!”
众人也一齐惊叹不已。
南鹰把头向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都说说吧,如何应敌?”
朴虎战意高昂道:“当然是迎头痛歼了!板楯营1000兄弟不但已经训练结束,且所有重装步兵的装备均已配发,正可一试锋芒!”
姜奂不服道:“对方亦是骑兵,只可以骑兵迎战!”
他转头向南鹰道:“主公,此战皆为我广汉羌所惹,请主公下令,让我领500骑兵出战!”
枣祗摇头道:“我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