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年轻人,差了一代人,她只会感叹后生可畏,江山代有人才出,问题是他是林跃,这小子的人设主打一个恋母情结,喜欢熟女,再联想安丽丽来这里宣誓主权时说得话……现在的她怎么说呢,居然多了一种少女怀春才会有的心砰砰跳,慌张里有期待,又会自我怀疑,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从结婚后就把重心放到了孩子身上,工作圈子也不大,日常接触的人很少,再有一颗文艺心,所以裴音跟邓心华、安丽丽这类人完全不一样,哪怕四十岁了,依然有一颗纯情少女心,问题就是能不能把它激发出来。
对其他人来讲,或许很困难,但是对林跃而言……借用一句很有道理的话,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一代人的年龄差与精神的契合,儿子的恶感与自己的渴望,贤惠女的迂腐守旧与叛逆少年的放荡不羁……这些冲突和矛盾是阻路的绊脚石,又何尝不是一种催化剂?得不到的才越想要,禁忌的东西才越吸引,这本身就是文艺片的精髓,那么裴音这个文艺女能抵挡住禁果的诱惑吗?
冬冬冬……
冬冬冬……
非常突兀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屋内充斥暧昧的氛围。
裴音像一根弹黄般从琴凳上弹起来,不敢跟他对视,红着脸,局促不安地指指房门:“我……我去开门。”
说完逃命似得朝门口走去。
就在手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她又停住了,光顾着用这个动作来缓解紧张了,万一门那边站的是钱三一,那不是陷自己于更加窘迫的境地?
不过转念又一想,她的好大儿从未有过旷课的经历,距离放学还有两个小时呢,基本上不可能是他……那是谁?安丽丽吗?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前两天还逼着钱玉琨在朋友圈晒两个人的结婚证呢,还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反正只要不是钱三一就好。
她这样想着,握住门把手一拧一拉,房门打开,出现在对面的是一张两眼微鼓的男人脸。
“蒋……昱文?”
她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认出眼前站的那位西装革履大背头,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男子正是钱守中的得意门生,也是她和钱玉琨的小兄弟蒋昱文。
“你不是在……”
“美国吗?我昨天回来的。”蒋昱文看着曾经的大嫂,眼睛里带着光,有一种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情绪。
“那……你怎么没提前说?”
“我这不是想给你……跟大哥一个惊喜嘛。”蒋昱文这时才发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说是尴尬吧,还带点紧张:“怎么了?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可能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林跃轻咳一声,提着放有修琴工具的木头箱子往外走:“来客人了?那你先忙。”
这时蒋昱文才发现裴音不是一个人在家,刚才注意力都放在裴音身上了,没有发现钢琴旁边还有别人,起先他以为是女神的学生,毕竟对方看年龄也就十八九岁,不过仔细一瞧,那张脸和当初国内朋友发给他的视频里在恩师寿宴上闹事的年轻人几乎一模一样。
“是你?”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虽然在他看来,做错事的是钱玉琨,但是大哥如果没有养小三,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不是?再加上这小子当着来宾的面把他挂起来,讲他一直惦记嫂嫂,那气病钱守中的仇,没说的,肯定是要跟这小子算的。
“咦。”
林跃也故作惊讶地道:“这不是不久前才拿到‘侯赛因’奖的蒋昱文吗?怎么?真要回国发展啊?不知道发展哪方面呢?事业或者感情?对了,你去看过钱家那个老东西了吗?听说现在还住院呢,都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好没好一点?”
对于这个蒋昱文,林跃特别讨厌,最主要的并非对方会来抢女人,最主要的是蒋昱文不愧是钱老货的徒弟,基本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电视剧里他下飞机,钱玉琨和安丽丽好心去接机,结果怎样?夫妻二人被晾在原地,闹了个大红脸。
钱玉琨和裴音离不离婚是他们自己的事,做大哥的没亏待小弟吧?接机设宴一条龙,还把新夫人介绍给他,钱玉琨的父亲又是他的恩师,那这么做不仅是没礼貌,更是没教养,老是强调自己是理工男,不懂虚与委蛇隐藏情绪,这样就能推卸责任吗?没教养跟是不是理工男有屁关系。就这种情商还回国混?还霸总?被别人玩死都不知道自己给谁阴了。
再看他当着钱玉琨和钱守中的面跟裴音求爱的情节设定,真让人觉得不是编剧犯二就是这货有病,如果是林跃跟钱家的关系,随便怎么整钱家,怎么恶心钱家都没事,问题是蒋昱文是钱守中的徒弟,钱玉琨的小弟,这TM跟当面抽钱玉琨耳光有什么分别,更大的问题是钱守中还站他一边,林跃看这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