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科学是一个不断被推翻的过程,但是现代社会,大量学阀世家垄断学界,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容不得后来者推翻自己的所谓学术成就,学校作为学界的基层机构,现在是连学生提意见都不能容忍了,敢对校规发起挑战,就拿开除学籍的大棒相威胁,还要让其在公共场合检讨,批倒批臭。军阀杀人,学阀诛心,小小一所高中,却把学界门阀的恶臭演绎得淋漓尽致,所以像你们这种学校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一手遮天的校长不除,恶规一日不改,你们就一日配不上‘百年树人’这个形容词。”
后面负责操作音响的后勤工作人员急得抓耳挠腮,脸红脑胀,但就是找不到问题出在那里,他明明拔掉了话筒连接功放的插头,为什么那小子还能把声音放大到整个操场?
殷铁生又一拍桌子,曾地站起来:“反了你了。”
作为回报,林跃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直接把茶水浇了他一脸,水淋湿了头发和衣服,茶叶沫子和茶叶粘在脸上,鼻子上,还有一片叶子蒙住了眼镜,看起来很狼狈。
至此还没完,他扬起手臂,抡圆了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啪。
直接把殷铁生抽得转了半圈,趴在地上。
全场哗然,谁都没有料到他真动手了,而且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掌掴主管纪律的副校长。
“殷铁生,少妇白没少看吧?周六晚上的双人运动,另一个人不是你老婆吧?为了助兴还搞了个有声版少妇白,你可真会玩儿。主管纪律?就你这种无耻败类也配管我?”说完这句话,他一脚蹬在桌子上,把主席台给拆了,吓得旁边坐着的谢维州和魏丽娜慌忙躲避,赵荣宝想要上前阻止,被他一瞪眼吓了回去。
殷铁生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一个学生是怎么知道的。
而更远处的观众席上,打开手机录像功能的王胜男看看屏幕里的画面,又偏头打量几眼主席台,整个人蒙圈了。
在她身边,高三年级学生家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没有想到一场典礼最后变成了闹剧。
谢维州本就拥挤的五官几乎拧成一朵麻花,一边被高二年级主任搀扶着往后退,一边大声说道:“快把他赶下去,赶下去……”
他是对着台下的学生说的,可是没有一个人动。
一呢,被林跃暴揍的是主管纪律的副校长,这种角色大多是招嫌的,一般不会有学生愿意为这种人出头,二呢,林跃这么勐,连副校长都敢揍,万一听校长的话上去,被他痛扁一顿,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所以大家议论可以,声讨可以,真去帮殷铁生打架?还是算了吧。
“林跃,林跃,停,住手!”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唐元明,他奔到主席台上,一把夺走林跃手里的话筒,将人拦住:“你想干什么?够了!昨天我怎么跟你说的?”
他拉着林跃往台下走,殷铁生趁机从主席台后面爬起来,非常狼狈地躲到谢维州身边,一边掏出个白手绢,颤颤巍巍地擦拭脸上的茶叶沫。
就这样,唐元明拉着惹祸精表侄离开操场,谢维州挥挥手,各班班主任赶紧带着自己的学生回教室,至于观众席上的高三年级家长……事情搞成这样,谁还有心思管他们啊。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王胜男一直呆到最后,恨恨地看着唐元明拉着林跃消失的地方。
那小子这么一搞,后果就是他哪怕再做一百次深刻检查,学校也不可能给予第二次机会,百分之一万要把他开除学籍,这样一来,既解了恨,也不用担心林妙妙跟他在一个学校生活和学习,日后受其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