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骆玉珠的大儿子不帮他解围,只能转移话题,将骆玉珠的注意力引到仇人身上。
这个法子果然灵,一听林跃落难,她把陈江河抛到脑后,满带恨意连连冷笑。
“该!”
林跃整垮了玉珠集团,又把她送进监狱,险些搞得陈家家破人亡,她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变成穷光蛋,还是便宜他了。”
监狱能改造掉她的傲气,改造不掉她的仇恨。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冬冬锵,冬冬锵,冬冬锵锵,冬冬锵。
呜呜~
呜呜呜呜~
骆玉珠出狱要见的第一个人自然是陈江河,劳斯来斯幻影一到村口就听到噼啪作响的鞭炮声,成卷的电光炮在地面摊开,快速膨胀的火焰把外包装扯碎,红纸在地上漫了一层。
后面还有一排扎着红飘带的龙头礼炮,斜冲天空,发出冬冬冬闷响。
在更远的地方,穿着礼服,披着绶带,手持小号,长号,圆号,军鼓和单黄管的军乐队合着节拍奏响手里的乐器。
场面很火爆,气势很足。
陈家村的人围了一圈,有的在拍手,有的在交头接耳,不知道说着什么,总之非常热闹。
“玉珠姐,怎么样?这场面还可以吧?”
骆玉珠没有给予回应,目光穿过挡风玻璃和蒙蒙的硝烟,落在围观人群中间。
70多岁的陈金土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不断地穿行在乐队间,手一下一下往上扬,告诉乐手再加把劲儿。
对她来讲,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乐队后面被陈路拽着的陈江河,可以看出他很激动,眼巴巴地望着村口,不断搓手跺脚,崭新的西装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轻微变形。
十一年了,终于要见面了。
很快,车子停在鞭炮燃放区前面,几个人从上面下来。….硝烟还没有散,味道十分刺鼻,乐声很响,两个人隔着三五米说话都听不清。
王旭往侧面瞥了一眼,表情微变,因为他发现旁边就是陈玉莲住的胡同。
没错,陈大光是故意的。
故意用骆玉珠出狱的事恶心陈玉莲母子,他们又被当了枪使。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应该感谢陈大光的操作,他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哈哈哈哈,鸡毛哥,我把玉珠姐接回来了。”
陈大光意气风发地道,踩着一地纸屑大步向前。
他看到了陈金水旁边一脸悲哀的巧姑,但是并没有在意。
陈江河疯掉了,林跃破产了,现在整个陈家村就属他最牛掰,他笑到了最后。
“怎么样,爸,我安排的还可以吧?”
陈金水:“……”
陈大光一辈子都想得到他的认同,然而……
论走正道,这货比不上陈江河,论奸猾,又差了林跃十万八千里,给予认同?人呐,跟货一样,就怕比较。
“小珠,小珠……”
陈江河好像不敢认自己的老婆,打量好久才醒悟过来,推开陈路朝骆玉珠奔去。
陈金土赶紧招呼围观村民鼓掌叫好。
就在气氛炒到最热的时候,右前方胡同传来一阵谈话声。
“林先生,外面这么热闹,是有人结婚吗?”
“我觉得是有人离婚。”
“怎么可能?虽然我在中国的时间少,但是一些风俗还是知道的,哪有离婚搞这么大阵仗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好了。”
“……”
两个人从胡同里走出来。
陈家村的人看到左边男子的面庞,不由一愣。
林跃,林跃出来了!
大家还以为他会避开这一幕,毕竟谁都看得出来,陈大光和王旭是故意恶心他们母子。
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义乌首富了,这时候出来,除了成为大家议论和调侃的对象,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骆玉珠作为当事人,心情自然极不美丽,她刚出狱,就在一家人团聚的节骨眼儿上,这小子谈离婚的话题,这就是故意拆台啊。
到了她的大儿子王旭这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解,因为跟林跃一起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阮氏集团的阮文雄。
“哟,林跃,起得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呢?”
陈大光自然是欢迎他凑上来被恶心,被打脸的,这话说得也挺有艺术的,言外之意是双乌集团破产了,林总终于有时间窝在被窝里睡懒觉了。
“我是想多睡一会儿来着,可惜一出精彩大戏即将上演,错过了会抱憾终身啊,没办法,早起一会儿就早起一会儿吧。”
“确实。”陈大光回头看看抱在一起的骆玉珠和陈江河:“鸡毛哥等了她这么久,终于团聚了,你是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