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的同学的家长在旁边小声滴咕,会在心底画一个问号,怀疑对方是不是认出她了。
“大光,是我让东东拿的,有什么话咱回去说成吗?当着这么多学生家长和老师的面……不好。”她说完话,还用求助的目光瞄了陈金水一眼。
“你也知道不好啊?我在家里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别跟陈玉莲母子来往,你全当耳旁风了。”陈大光发泄似地说完这句话,看到巧姑怀里抱的塑料罐和里面装的雪里蕻,一下子明白过来,走过去就往外夺。
“大光,大光,你干什么啊?”
“给我,给我。”
陈大光搡了巧姑一把,顺势将她怀里的塑料罐抢过来,高高举起往地上一丢。
啪,盖子摔碎,雪里蕻洒了一地。
“我让你吃!”说完又看向林跃:“谁稀罕你的东西,回去告诉陈玉莲,以后别送了。”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来。
了解两家矛盾的人直摇头,频叹气。从那场虎头蛇尾的婚礼开始,双方便结下仇怨,陈金土诬陷陈玉莲卖假货,林跃就把老家伙送进监狱帮他们父子团聚,陈巧姑呢,跟陈玉莲关系不错,以前老太太在的时候,打着看老太太的旗号三天两头往陈玉莲那儿跑,后来老太太没了,陈金土父子刑满释放,就去的少了,不过逢年过节还是会买点补品,偷摸走一遭,偏偏吧,陈金水跟林跃的梁子也不浅,可想而知她夹在中间有多难受。
看到陈大光险些把妈妈推倒,陈东作为男孩子,情绪还能HOLD住,陈茜胆小,哇地一声哭出来。
林跃的目光越来越冰冷,挣开邱岩拉着他衣袖的手,望陈金水说道:“不管是吧?当没看到是吧?”
话罢一脚闷在陈大光的胸口。
噔噔噔……
这货连退好几步,一脸痛苦捂着中招的地方,感觉肋骨都要被踹断了。
“不服是吗?来动手跟我打,欺负女人和孩子算什么男人。”
林跃撇撇嘴:“这时候想到自己蹲过监狱?害怕再进去,被从严处罚了?说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你蹲大狱的时候,如果没我帮忙找人,陈东和陈茜能进实验小学读书?”
想当年,农业户口转非农业户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陈家村的孩子根本没资格读实验小学。
陈大光望巧姑吼道:“你不是说孩子上学是陈江河帮忙找的关系吗?”
“我……我……”
巧姑支支吾吾一脸为难。
当年确实是陈江河找的关系,然而学校领导一听陈金土父子全进去了,原本答应的事又成了再研究,这下陈江河也没辙了,陈婷婷听说后给她支招,要她去找陈玉莲,只要林跃肯出面,别说实验小学的校长,教育局一把手都得给几分面子,于是她只能去找那个人帮忙。
哒,哒,哒……
陈金水拄着拐杖走过来。
“巧姑啊巧姑,孩子上学遇到困难你怎么不跟我说,爸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得给你把孩子上学的事办了,你去求他……你……你……你……唉!”
他曾做过镇长,自认为在市里有几个熟人,托托关系的话,也不是办不成。
“爸……”
巧姑以为陈金水会为她说话,没想到同样不满她去求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