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一直拖着,别人问起陈玉莲,她也没辙,只能说儿子再长几岁就好了,现在不是提倡晚婚晚育么。
可是他都已经35了,还不够晚吗?
杨雪转头看向窗外。
陈婷婷32岁,她呢?她可是比林跃还大1岁。
想到这里,多少有点意兴阑珊,起身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这么离开了。
有些人想起九年前骆玉珠为了恶心林跃,让冯姐等人散播的闲话,大意是他一心迎娶杨氏集团的公主,图谋杨天赐的遗产,结果人家没看上他。
陈玉莲为了反击这些人的无聊行径,才摆出一副早就把陈婷婷当儿媳妇看了的态度。
反观杨雪今日所为。
她什么意思啊?
三头青冲斜对面不断打量自己的商户说道:“再看我削你啊。”
“……”
骆玉珠走了,林跃走了,李铭走了,现在邱岩和杨雪也走了。
会开到这里,自然没有继续的必要,胡彦杰又随便说了两句,就让大家回去了。
……
当夜,陈江河和骆玉珠的别墅里。
赵姐和陈路眼望天花板,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原因嘛,很简单,房子的男主人在跟女主人吵架。
“谁让你搞联名信的?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陈江河很生气,逼人的视线定在骆玉珠身上:“要不是金锐叔跟我说这件事,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
他老婆正在做面膜,手指不断地弹啊弹,弹啊弹,期望水分快速被皮肤吸收,含混不清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事,小商品城摊位这块儿一直是我在负责。”
陈江河急了,一把扯掉她脸上的面膜:“别敷了。”
骆玉珠吓了一跳,从床上站起来,针锋相对地道:“陈江河,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还问我干什么?”
“捅娄子?我捅什么娄子了?不就是搞了个联名信吗?怎么叫捅娄子了?”
“当年你从看守所出来,咱们怎么说的?我千叮咛万嘱咐,好,你跟他不对付,那以后离得远远的,你别去招惹他,我也不跟他共事,可是你怎么做的?”
“你也说那是当年,当年的事,拿到现在说有意义吗?”
“没意义?你居然说没意义,看看你今天都得到了什么?”
“怎么没得到,陈玉莲已经不是会长了?”
“这你都能说成自己赢,骆玉珠啊骆玉珠,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生意人?这是生意人能干的事?搞了那么大阵仗,面子你得到了吗?没有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会场发生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玉莲根本不稀罕这个会长,要不是为了小商品城,人家早就请辞了,你倒好,别人犯困,你给递枕头过去。再说里子,会长你不做,副会长也没你的份,陈玉莲不当会长了又能怎样?胡彦杰跟谁走得近还用我说吗?是,你可能说岩岩做了副会长,那你想想,她现在是胡彦杰的副手,平时有事,人家在她面前说你好呢?还是说林跃好呢?而你这边还给她开着工资,你这叫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真是……真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你会办这样的蠢事。”
“你说谁蠢?陈江河,你再说一遍。”
“说别人蠢对得起你吗?每回你提他,我都会说,你斗不过他的,想当年,双乌集团还是个乡镇小厂,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做事就能快人一步。我跟你说,到了今天,他只能比以前更强,绝不会弱。玉珠集团?是,你觉得自己很厉害,但跟双乌集团比一比,我们这点成就算什么?你这卖插销、滑轨、铰链、挂钩,人家在做特种装备和工程机械,还有不显山不露水的那家主搞投资的金融公司,投了多少家企业你知道吗?虽然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打听到林跃这些年飞来飞去,主要业务都在那边。”
“双乌集团再强大,那也不是他的,是佛堂镇集团所有,明年金利一退,他还能靠谁?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佛堂镇那些股东没有怨言吗?”
“你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什么都别说,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知道你之前联系的那个老费为什么突然变卦吗?是杨雪在背后使坏,就是要招你做上门女婿的那个。”
“杨雪?杨氏集团?”
陈江河吃了一惊:“杨雪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就得问你了。”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
陈江河知道骆玉珠吃醋了,对此他是一点脾气没有,儿子陈路都9岁了,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夫妻二人在房间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王旭正趴着门缝偷听。
林跃……
又是那个林跃。
从小到大,父亲和母亲为这个名字吵了多少架?!
他恨!
恨自己才读大四,没有能力帮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