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作为江南销售公司的总经理,酒量自然不差,半斤53度茅台,问题不大。
蒙志远先给她满上,又给自己满上,没有端杯,夹了一块红烧过的栗子放进嘴里。
“张桐的材料收集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
“下周吧,下周我召开董事会,关于半年前和展腾的合同,由你出面跟他对质,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还有什么话说?”
苏明玉说道:“行,到时候我联系一下金总,让他跟我唱下双簧。”
蒙志远点点头:“明玉,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漠视那些流言蜚语,还能专注地做事情。”
“师父,现在众诚到了关键时刻,我再苦再累,也得支撑到你全面掌握董事会。”
“好,我没有看错你,师父老了,跟不上形势了,以后众诚……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师父,你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坐镇,我们这些人什么也干不成。”
“好,不谈工作了,喝酒。”
蒙志远端起杯子,邀苏明玉喝酒。
灯光漫过桌布,把红烧栗子鸡照得油光闪闪,同样在酒杯里映出一片晶莹,蒙志远和苏明玉皆有五分醉意,没有注意到茅台酒的标签下面有一个非常细的小孔。
这叫打孔酒,一般都是用专业设备在瓶壁钻孔,将里面的酒液抽出,再灌入价格便宜的酒,比如酒贩子会用茅台王子酒,甚至更低一等的茅台迎宾酒冒充飞天茅台,五星茅台什么的,像这种情况,那些回收名酒的人会用强光手电筒照射瓶身加以分辨。
蒙志远和苏明玉自然是不具备专业知识的,他们能仰仗的就是味蕾,喝惯了茅台酒的人是能分辨出酒质差异来的,然而这一次,无论是蒙总还是明总,都没察觉到杯子里的茅台酒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
哗~
噼里啪啦~
就像一些人议论的那样,下雨了,不算大也不算小,房檐滴落的雨水拍打着花盆里的绿叶,管道里水流淙淙,潮湿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小区。
啪嗒,啪嗒,啪嗒……
听起来不像是下雨的声音。
“快,进来……”
“这边,小心脚下。”
“慢点。”
是什么人在走近,还有对话的声音。
苏明玉感觉头很晕,脑子像浆糊,使劲喘了两口气才把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想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
她的别墅都卖了,现在是租房住,隔壁房间有一对小夫妻,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弄得她超级不爽,刚开始她以为是那对小夫妻在外面搞事,不过仔细回想一下声音,发现情况不对,那好像是……师母沈英殊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
咔嚓一声轻响,房门打开,随之而来的是突然绽放的灯光。
刺眼的白一下子驱散了脑子里的昏沉,酒醒了七分,她先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怒容的沈英殊,又看到正在掏手机录视频的沈浩,然后是一个穿黑西装黑西裤黑皮鞋,像是司机的人,肩头湿漉漉的,似乎刚淋了雨。
随后她猛然醒悟一件事,这里不是她家,而且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被空调风吹得凉飕飕的,再然后……她由手臂想到了下半身,整个头皮都炸了,转而往身边一瞧,左侧睡着一个老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恩师蒙志远。
她看过去的时候,蒙志远刚被吵醒,还睡眼惺忪地跟她对在一起,发出一道带着鼻音的“嗯?怎么了?”之后才转过头去打量门口几人。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和蒙志远睡在一张床上?”
正想着,沈英殊怒不可遏地走过去,一把揭开被子,暴露出下面的男女。
空调的冷风一下子扑过来,冻得蒙志远打个激灵,酒醒了人也醒了,苏明玉急忙抓被子往身上遮,不过已经晚了,后面沈浩和司机拿着手机咔咔咔一通按,把师徒二人在床上的丑态拍了个实实在在。
蒙志远抓不到被子,看到地上丢着自己的衣裤,抓起来往身上一盖,厉喝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
沈浩勃然大怒:“姓蒙的,你说干什么,我姐姐对你不错吧,你他妈的居然和自己的徒弟上床。”
他把手机丢给父母的司机,湿漉漉的皮鞋往真丝床单一踏,欺近蒙志远,一手去夺衣服,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直接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蒙志远脸上。
啪~
这一巴掌抽得那叫一个狠,嘴角都淌血了,蒙志远感觉耳朵嗡嗡作响,胀痛一直延伸到颈部。
“你敢打我?”
啪~
沈浩又给他一巴掌:“我打得就是你这个偷人的王八蛋。”
那边沈英殊也和苏明玉撕扯在一起,一手薅着她的头发,不断地用脚在她身上踹,换来一声又一声惨叫。
还好是平底鞋,不是高跟鞋,这要是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