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秉昆哥,我不跟家里人说,我发誓,一定保守好这个秘密。”
“还发誓?哪里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林跃说道:“明天你就别来售楼处上班了。”
“为什么?”
“我会叫人帮你找个补习班,你给我老老实实过去上课,争取考个大学文凭,22岁……还不算晚。”
“秉昆哥,可是我跟家里……”
“别可是,没可是,就这么着了,生活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读书期间按月来领工资,你的奖金会跟成绩挂钩。”
孙小宁愣住了,别人是上班挣工资,她是读书挣工资?这要被她哥知道了,那还不美死啊?
“别高兴得太早,我有一个条件。”林跃说道:“等你大学毕业了必须要回深成集团工作。”
某种程度上讲,这是一份卖身契,但孙小宁不这么认为。
“秉昆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她看他的眼神有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崇拜。
“对了,待会儿跟我走,你嫂子和玥玥他们今天也来深圳了,正好一起吃个便饭。深圳这边的教育资源不如广州,要上补习班、复读什么的还得去那边,你嫂子在广州已经生活七八年了,生活方面能够照顾到你。”
“哦。”
孙小宁听说不在深圳复读,显得有些失望。
林跃假装没有看见,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万一跟电视剧里一样让她爱上自己,就郑娟那个性格,天知道会有多纠结,多担心。
“行了,出去吧,待太久了下面的员工又会胡思乱想了。”
“那我走了秉昆哥。”
孙小宁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经理办公室。
林跃在靠墙的沙发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
距离东新花园大约10KM的一栋办公楼内,水自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
十指交叉手肘担在办公桌的骆士宾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批货销出去了多少?”
水自流摇摇头:“不到三十吨。”
“这么少?”
骆士宾用手抓了抓头皮,焦虑的情绪写在脸上,一个月了,拔丝厂高层都动员起来一个月才销售出去不到三十吨,而这批货一共有四百吨,再这样下去,厂子真会垮的。
水自流说道:“莪这里还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先说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彭心生被人打伤了,骗了咱们一百万的人跑了。”
骆士宾锤了一下桌面,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情绪。
“人伤的怎么样?”
“腿被打折了,不过医生说不碍事,养一段日子就好。”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好消息吧?”
水自流说道:“当然不是,好消息是有一位TW商人愿意帮我们解决钢丝销路的问题,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骆士宾听说来了精神:“什么条件?快说。”
水自流拆开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支含在嘴里:“他想要入股咱们骆氏集团。”
“入股骆氏集团?”
想要入股骆氏集团很正常,因为这两年骆氏集团发展迅速,对比那些大型国企有差距,但是在民营企业这个级别里,差不多是中上水平,难免吸引一些猴儿精的HK人和TW人想要入股骆氏集团分一杯羹,关键是……对方打算要多少股份。
似乎是猜到了骆士宾心中顾虑,水自流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伸出三根手指。
“三成?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啊。”
“他说如果骆氏集团不能卖出这几百吨丝,很大概率会一蹶不振,所谓时间就是金钱,合法生意跟学习差不多,一旦错过风口,再想追上其他人就不那么容易了,而且剩下的这三百多吨丝,走他的渠道比我们卖给鼎泰的价格还能上浮10%-15%。”
“真的吗?”骆士宾眼睛一亮,且不去论证风口说是对是错,单单是比鼎泰上浮10%-15%的报价,就让他口感心热,掌心冒汗。水自流为什么没有和鼎泰签合同,口头一讲就答应了对方,闷头产了400多吨钢丝出来,就是因为鼎泰给的价格太诱人了,水自流害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决心赌一把,结果中东那边打仗了,外面的船进不来,鼎泰的货运不出去,这单买卖也就黄了。
比鼎泰的报价还高10%-15%,真把货卖出去,岂不是赚翻了?
不答应,集团很可能陷入绝境,答应,股份就得分出30%,就算对方还会注资进来,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有几分不爽。
“他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押款。其实这人尚能集团的总经理姚立松也认识,我就是在他们到夜总会唱歌的时候碰巧遇到,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对方知道我是金属拔丝厂的厂长后,要了我的名片。”
“姚立松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