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唱的还蛮好听的。
秋雅回头看去,她认为夏洛又给自己写歌了,就像之前多次占据广播站唱情歌示爱一样。
其实吧,夏洛除了老一点,丑一点,才华并不差,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写歌比写小说更有逼格。
马冬梅在后面气得拍桌子。
以前下了课,他对秋雅死缠烂打也就算了,现在老师在场也敢这么做,还有没有把她这个未来媳妇儿放在眼里?
大春一看她拍桌子,以为是在打节拍,也跟着拍桌子。
“夏洛唱得真好听。”
班级月考成绩全年级倒数第一,数学老师本来就不高兴,给这几个人一搅和,心头火噌噌地往上窜,捡起黑板与边框夹缝里的半截粉笔对准夏洛投过去,但是他的准头实在太差,因为角度偏低,粉笔直奔全神贯注写稿子的林跃而去。
就在大家准备惊呼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林同学头眼皮未抬,手掌略微向上,啪的一声把飞来的粉笔抓在手里。
数学老师愣了一下。
而本该响起的惊呼变成了哗然,张扬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喝了一声彩。
数学老师脸上有点挂不住,使劲一拍桌子:“安静。”
同学们赶紧闭起嘴巴不敢出声。
“张扬、孟特、大春、夏洛、马冬梅、林跃……每次都是你们几个,不想上学可以出去,不要打扰其他同学。”数学老师怒睁双睛,一副提起这几个名字就犯恶心的样子。
张扬、孟特等人不敢讲话,因为没胆,也因为早已练就厚脸皮神功。
林跃跟他们可不一样,他哪儿肯吃这个哑巴亏,主要是吧……这事儿跟他有屁关系,怎能凭白受此屈辱,便把钢笔一放,站起来说道:“杨老师,你拿粉笔丢夏洛是你们的恩怨,我管不着,但是你手上没有准头,那粉笔朝我头上砸过来,我用手接住怎么了?难道什么都不做,任由粉笔砸在脸上来换你消气?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张扬在旁边拼命地点头,眼望老师等待表态。
数学老师确实给问住了,因为这话挺有道理,不过他并不打算服软认怂,不然作为老师的脸往哪里搁。
“我说的不是你接粉笔这件事,是你们这些人拖班级后腿的事,上次你跟英语老师说你没有让秋雅给你抄作业,那我问问你,平时作业完成的那么好,这次月考为什么得了0分?”
0分?
林跃考了0分?
距离他的座位比较远的同学面面相觑。
这……投骰子猜大小也能赌对一道选择题吧,何况还有几个真假判断题呢。
难不成他交了白卷?
数学老师说道:“平时作业有人帮抄,到了考试的时候就现原形了不是吗?别以为老师不知道你每天在干什么。”
林跃说道:“杨老师,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你在忙着挣钱,这时候有人给你出了几道题,都是一年级小学生要学的10以内的加法,并且他还说要考考你,看看你的水平有多高,你会怎么做。”
“那肯定是……”数学老师刚想说让他哪凉快哪儿呆着去,用10以内的加法来考高中数学老师的水平,这人脑子有毛病啊?不过转念一想,顿时明白过来,一下子怒了:“你什么意思?”
林跃说道:“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
数学老师怒极反笑:“同学们,你们听明白了吗?”
有些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看林跃,再看看数学老师,嘴巴慢慢张成O型。
有些人压根儿就没往那儿想,扑闪着或大或小的眼睛,有种听天书的感觉。
“林跃同学的意思是,这次月考的数学卷对他来讲就像10以内的加法对老师的意义,与其浪费精力玩儿过家家,倒不如干点儿更有价值的事情。”
这话一出口,教室里沸腾了。
你要说林跃是个不服天朝管的刺儿头,这大伙儿相信,也知道他有多么混,可是在学习上嘛,能把交白卷的理由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真是让人……怎么说呢,可笑至极?精神病?又或是写书走火入魔,入戏太深,把自己当成小说主角了?
“杨老师,你的理解力真好。”他还竖起大拇指,不吝表扬言辞。
可他越这样,数学老师越认为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或者说在骂人。
袁华往旁边吐了口唾沫,撇撇嘴,讲了一句狂妄。
之前俩人还约定考场上见输赢,没想到月考就交白卷了,一点羞耻心没有也就算了,还敢挤兑老师,他真以为自己是那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全才啊?
“哈哈哈哈,冬梅,你听懂了没有?我听懂了,他在吹牛。”连大春都知道他在吹牛逼。
是,他小说写的好,那是因为平时杂书看得多,积累的词汇量十分丰富,但是数学跟语文和英语不一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