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轻轻摇晃杯子里的酒水,冰块撞击杯壁发出十分悦耳的响声。
“博利金融投资公司你知道吗?”
金融投资公司,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邵华阳认真思考片刻,翻遍脑海也没找到关于这家公司的信息,只能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林跃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帮我击垮他。”
如果换一个人来,他肯定会说你这是在开玩笑嘛,并认为这种要求挺二的,但是此时此刻,他的情绪只有凝重。
“我想海东可能会让你失望,违法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林跃笑了:“很多大的民营企业家,一张嘴就是遵纪守法,照章纳税,做社会的栋梁,很少有人关注他们在资本积累阶段做过什么,只要条件允许,哪怕是黑社会都想洗白上岸,何况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公文包,拉开拉链,把一份文件推到邵华阳面前。
“五年前,海东尚未取得全业务牌照,你曾和几个庄家合谋,以连续买卖的方式操纵600175的价格。同年,还是跟那几个庄家,在虚假交易并不持有的股票的同时,对二级市场散播谣言,迅速推高600603的股价。”
“四年前,海东购入50万股600208,半个月后,这只股票停牌,白溪铁塔随后启动并购案,几个月后600208股价一飞冲天,海东赚了个钵满盆满。如果你要否认内幕交易可能,请跟检察官详细解释一下海东第三大股东汪海青的二奶吴小梅和白溪铁塔执行董事魏建民以前的关系。”
“很多人叫你大陆的巴菲特,讲你对沪深两市的理解还在正牌股神之上,你的海东证券因此成为业内有名的机构。既然你的能力这么强,如果我是一名实业界富豪,手底有一些闲钱,是放在银行吃利息好呢,还是买成房子、外汇这样的资产好呢,又或者把它交给一个能够用钱生钱的人,什么?全权委托违法,你不想干?那你知道我这个实业界富豪有多大的能量吗?敢不帮我赚钱,那以后出了事别怪金融监管部门没人帮你背书。”
“以前金融机构的融资渠道很窄,有时候为了度过难关不得不挪用客户资金,又或者透支给其他急需资金的大客户,以赚取利差和招揽客户,甚至搞拆东墙补西墙这种违法操作,1996年大陆股灾,当时的海东还是一个资产不足千万的小公司,邵总,我很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样的操作填补账面亏空,不仅度过难关,最后还因为抄底成功赚了一笔的。”
说到这里林跃顿了顿:“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邵华阳的脸已经面无人色,不仅仅因为林跃的说辞,更因为他手里的文件,那并不是揭露海东违法行为的证据,而是受他控制的关联账号及交好机构和个人,甚至连海东的持仓信息和资金流水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玩意儿如果放到竞争对手的办公桌上,足以让他跌个大跟头。
“……”
林跃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条件,那么海东证券就会成为博利金融投资公司嘴里的肥肉。所以,你没得选择”
邵华阳确实没得选择,1989年入市,近20年来,他经历过起,也经历过伏,有差一步堕入泥沼,也有直上青云的时刻,这些经历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现实,生意场上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我答应你。”
林跃冲他举杯。
邵华阳也举起杯子。
叮~
杯子在半空相遇,发出一声轻响。
林跃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这杯酒你请。”
邵华阳冲他笑笑,不过笑容很难看。
被一个年轻人逼着选择妥协,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但是能怎么办呢?从对方掌握的资料来看,似乎海东内部有他的眼线,而且还是身居要职的眼线,只要一天没有揪出这个内鬼,就别想图谋反制。
林跃回到后面的时候,林夏也唱完两首歌从台上下来,她看到他和邵华阳压低声音说了些话,但是不知道内容。
“你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
“不认识你跟他说了那么久?”
“他说我歌唱的真好,能不能找个时间教教他,我看你挺在意他呀。”
“这个人总来听我唱歌,有时候还会打个招呼什么的。”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怎么可能?”
“也是,你可是非程峰不嫁的女人。”林跃眼见肥四黑着脸从舞台下来,话锋一转:“明天帮我个忙怎么样?”
“说吧,什么忙,只要不是去打疯子,都可以考虑。”
“明天去我家一趟。”
“去你家?”林夏搞不懂林跃为什么提这么敏感的要求。
林跃说道:“对,刚才吴颖给我打电话了,说她爸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