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干什么吗?”
孟晓骏从地上爬起来:“我是西餐馆的杂工,连服务生都算不上,小费只能拿硬币的那种,八年前我回到国内,好,我跟你们混,这几年起早贪黑,拼死拼活走到这一步,人人都羡慕我们,不是吗?可是得到了什么?就说你,苏梅正眼看过你吗?唯一对你表示感激的行为就是上飞机前说的那声‘谢谢’了吧,可是面对林跃的时候呢,她居然在你面前为他开脱他和廖荣芹的事。这种窝囊,你能忍,我不能忍。”
“是,我写举报信了,推动‘新梦想’上市也是为了一年后的赌局能够胜出,难道你们就不想吗?不想真正意义上地赢他一回?不然‘新梦想’做得再大,再强,挣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你们一辈子都会活在他的阴影下。”
眼见俩人默不作声,孟晓骏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成冬青一屁股坐在地上,碰碰王阳的腿:“你怎么看?”
“我不玩了。”
“什么意思?”
“你愿意跟他干就跟他干吧,反正我不干了。”
“那你要去做什么?”
“结婚。”
“结婚?”
一句话把成冬青说懵了。
王阳说道:“我过来这儿原本是要给你们送请柬的。”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大红色请柬递出去:“但是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意外,今天是廖荣芹硕士毕业的日子,我寻思林跃可能会来参加仪式,就先去了中央音乐学院,很遗憾,他没有出现,跟廖荣芹交谈的时候,她告诉我一个秘密……”
“孟晓骏写举报信害林跃丢了工作的事?”
“没错,她说按照约定,她已经顺利完成学业,可以去找他了,不过在那之前,她认为有必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孟晓骏做了这么卑鄙的事情,不能一点代价都没有。”
“她知道林跃现在哪里?”
“知道,不过她拒绝向我透露,我只能把结婚请柬给她,希望她代为转交。”
“林跃……是在生孟晓骏的气吧。”
王阳扶着椅子从地上爬起来:“我觉得他是不愿意我们悲伤难过。”
成冬青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就像孟晓骏说的,那个家伙几乎成了他们三个的人生阴影。
其实,有时候保持距离也是一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