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孟晓骏和王阳走进房间。
“你怎么走那么快?我叫你也不应。”
“你叫我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林跃看着成冬青把东西放到自己的上铺,扭脸打量王阳和孟晓骏,发现前者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后者目光里满带审视与怀疑。
“王阳,老虎‘王’,耳日‘阳’,刚才对不起啊。”
“你们砸到的人是他,又不是我,没必要道歉。”
林跃搞不懂的是,成冬青干嘛第一天认识就带他们来自己宿舍。
好在孟晓骏及时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成冬青说你也是外语系的?专业是法语?”
林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法语。”
“而且是家学?”
“对,家学。”
回答完这个问题,他一下子醒悟过来,孟晓骏什么人?外语系高材生,心比天高的人中龙凤,孟晓骏的爷爷是1925年的留美博士,爸爸是1955年的留美博士,要说家学,像这种家庭才有资格谈家学,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庭,有家教就不错了,还家学?
是寻思过来看看说出法语是家学这种话的人是怎样的憨瓜,还是抱着作为高材生心有不服,要来见识一下小地方藏着何等真龙,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以帮忙搬东西来向成冬青表达歉意,总之孟晓骏来了。
“我听成冬青说,你是山西大同人,老父卧病在床,母亲种地维生,能凭家学考入燕京大学,一定很辛苦吧。”
孟晓骏表情很端正,用词也不是那么犀利,可是任谁都知道,这家伙心里存了争强好胜之心,燕京大学外语系新生圈儿,谁不知道他是名门之后呀。
“种地的就不能有家学吗?”林跃瞪了成冬青一眼,心想这货真是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跟他们讲,虽然所谓的“家学”是他随口胡诌,不过这种时候当然不能认怂:“陶渊明也是种地的,陶弘景还山中宰相呢。”
孟晓骏被他一句话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法语……”
法语很有名,但是在国内社会,比较英语和俄语,绝对属于小语种,什么家庭会把它当成家学?这根本不合逻辑。
便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一个穿红背心的龅牙师兄看着手里的信笺纸说道:“外语系英语专业的林跃和成冬青同学来了吗?”
“……”
房间里的人不约而同看向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