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游离在暴走边缘。
本身这个铁皮房跟她就格格不入,麻辣烫、关东煮也不合她对美食的定义,这寡淡无味的啤酒更是如马尿一般,同她在欧洲喝得各种精酿啤酒差距甚远,可是呢,这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和手里的文件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说刚才她所经历的事情叫做羞辱,那么文件里的要求就是凌辱了。
“章安仁,南孙离开你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是是是,你们做的都对,只要不符合你们利益的人和事都是错的。”
林跃起身一指黛茜:“饭钱她付。”完事冲老板点点头,离开铁皮房,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黛茜沉吟片刻,似乎做出什么重要决定,咬咬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爱马仕包,匆匆结账,白嫩的小腿一错,遮阳伞也来不及打,一溜小跑离开巷口。
林跃回到车上,才发动引擎,正要给油离开,耳听左方嘭嘭响,侧脸一瞧,发现蒋南孙的小姨正用力拍打车窗。
他皱皱眉,落下车窗,面无表情看向外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既然是交易,我想它应该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很抱歉,没有。”林跃摇摇头:“我给你的是选择题,不是二年级的四舍五入算术题。”
黛茜没有说话,转到车那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南孙?”
林跃心说系统给的任务,你要怪怪系统去,何况这比《情满四合院》当恶人仁慈多了好么。当然,这事儿说了黛茜也不会懂,他也不会说:“敲诈勒索大罗是她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我让她这么干的,去报警的也是大罗,不是我。两个触犯法律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觉得这样做有问题吗?当初朱锁锁举报我乱搞男女关系,败坏学校风气,作废我的留校名额的时候,怎么没人说她做的过分?要知道我那连道德问题都算不上。”
黛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这个……”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你不觉得这也是违法吗?”
林跃说道:“脸书群组里的哥们儿可都是人才,他们发布的角色扮演任务又不都是惊险刺激的,你完全可以做一些正经事积攒分数嘛,为什么非要去看可以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呢,呸~思想肮脏,作风不正。”
“章安仁,你明知道我没有选择的权力!”
是,是有稍微正常一点的任务,比如去帝国大厦跳骑马舞,比如到卢浮宫门口唱《龙的传人》,可它们都是奖励分比较低的任务,等攒够章安仁要求的分数,蒋南孙那边早判了。而那些奖励分高的任务,光是想想就难以启齿。
“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
“我抽烟喝酒约炮纹身,但我是好女孩儿,你必须宠着我让着我保护我呵护我,胜过自己的亲妈,这样才不叫卑鄙是吗?”林跃说道:“我早就说过,要让蒋南孙体会一下普通人为了生存出卖尊严,牺牲自我的感觉,现在她进去了,我挺失望的,不过好在你来了,这事儿就由你代劳吧。”
他的手越过黛茜,把门一推:“你可以选择下车,我们就当没有见过,也可以选择接受契约,体会一下富人是怎么调教和玩弄那些一门心思凭脸博出位的女人的。”
是放弃尊严换取蒋南孙的减刑,还是趾高气昂地离开,坐视外甥女蹉跎一世。
黛茜犹豫了。
“你有一支烟的时间来考虑。”林跃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吸两口,夹着烟卷的手伸出车窗轻点灰烬。
五分钟后黛茜说道:“好,成交。”
……
王永正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蒋南孙,打电话关机,去朱锁锁家扑空,问黛茜得到的回答就是蒋南孙带着蒋母出去躲债了,可是王永正想不明白,去躲债也应该通知自己一声吧,不声不响走掉算怎么回事?
不过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理解蒋南孙的行为,经历过蒋父跑到精言要债的事情后,他很清楚那些催债人有多么可恶。
可是没过几天,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黛茜这个才上任没几天的副总裁跟叶谨言请了一个月的假,按照她的说法是回意大利善后,王永正电话父母过去看看情况,有需要的话帮点小忙什么的,结果却是没找到人,那边居住的华人都说没看到她。
就这样过了几天,王永正在网上和国外的朋友互动的时候,有人发给他一段有意思的视频,内容是一个带口罩的亚裔女子穿着泳装在纽约地铁站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用英语写着“我是一个婊子。”
几天后又有脸书的朋友给他分享了一段视频,这次的内容是一个穿情Q内衣的女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去华尔街抚摸那只铜牛的敏感部位,还把脸凑过去合了张影。
这已经是最含蓄的片段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口罩姐的视频不断出现在脸书、TT、油管等国外媒体,其拍摄足迹遍及美国、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瑞士,还到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