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事儿是叶谨言吩咐干的,其要求是越详细越好,章安仁的家庭背景、工作和学习经历、交际圈等等自然都在调查范围内,可是天知道这事儿怎么被正主识破,现在来了一招回马枪。
尴尬,真尴尬。
朱锁锁一看范金刚吃瘪,在旁边插嘴道:“章安仁,像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
林跃看也没看她,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朱锁锁连人带椅子翻在地上,右脸浮出一道手掌印。
“我跟范秘书讲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章安仁!”
范金刚赶紧过去扶起朱锁锁,确定没什么大碍后一拍桌子,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
林跃说道:“叶谨言没教她跟集团领导说话要讲礼貌吗?”
范金刚又没话说了,因为这确实是个问题,章安仁现在可是董事会一员,按理说连他见了都得叫声章董,朱锁锁这么一个助理,在跟她无关的话题上张口骂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应该会觉得她嘴贱吧,不过章安仁打人也不对。
“你敢打我?”
以前都是她欺负章安仁,这个逆来顺受的家伙居然主动打她?在朱锁锁的认知里,不管什么原因,任何敢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畜生,禽兽,人渣,垃圾,王八蛋。
她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林跃冷笑道:“你们知道叶谨言和王飞宇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叶谨言是一个吃人血馒头发家,有钱后开始讲情怀,讲慈善的商人,而王飞宇是一个有着江湖气的江湖人,江湖人最看重的不是利益,是规矩。这是他的地盘,你没大没小在先,要是敢报警,便意味着破坏规矩,想要拿到这块地?做梦去吧。我进去呆两天没问题,大不了再跟里面的哥们儿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但是下一次董事会,等待叶谨言的会是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王飞宇要他们比酒量,谁赢就把地给谁。无论是叶谨言,还是章安仁,斗得再凶也是为精言全体股东谋利。
上一回朱锁锁赶走董事代理人,可谓是意气之争,坏得是公司规矩,未涉及除韩金生以外的股东们的实际利益,但是这回不同,滨城的项目真要黄了,股东们能不追究叶谨言的责任吗?
“锁锁,别冲动。”范金刚按住朱锁锁的手。
“可是……范范……我……”
她不是蒋南孙那种人,她是那种被别人打一巴掌必然要还回去的主儿,现在吃了这么大一亏,还是章安仁这个她一向看不起的软蛋懦夫小白脸打的,心里的屈辱那真是跟黄河水一样浑。
“别再给叶总添堵了。”范金刚冲她摇摇头。
“章总果然是个人物。”王飞宇打断三个人的对峙:“这份眼力和洞察力,王某佩服。”
林跃说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乡下人到大城市讨生活的必修课。”
“好了,闹剧就在这里结束怎么样?”王飞宇往桌上的酒杯招招手:“请把,二位。”
林跃端起酒杯,一脸玩味地看着范金刚:“叫你侄女过来给我干秘书,我就不争了,把这块地让给你们怎么样?”
噗~
范金刚把喝到嘴里的酒喷出一半。
“不愿意啊,那算了。”林跃指着地上的酒水望王飞宇说道:“这不算啊,得重新来过。”
范金刚觉得自己今天就算喝不死,也会被他气死。
与此同时,精言集团总裁办,叶谨言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沉思片刻,拿起办公桌上那部座机的话筒,拨通了工作区的电话,问还在加班的员工谁开车来了,他想要借车一用。
三个小时后。
叶谨言一路风驰电掣来到滨城,在王飞宇的人带领下来到包房一瞧,范金刚趴在桌子上,喝得人事不醒,旁边是歪倒在椅子靠背的朱锁锁,一样的脸红脖子粗,一样的烂醉如泥,吹气如吼。
“章总,没想到你年纪轻轻酒量这么好,以后有时间咱们好好切磋切磋。”王飞宇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句话,才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老叶呀,你看你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之前刚子跟我说你有点事,来不了了,本来给你预备的酒,我就让章总他们喝了。”
叶谨言没有回应他的问话,目光扫过朱锁锁和范金刚,完事看向林跃:“你把他们怎么了?”
林跃觉得他扳起脸的样子跟蒋南孙的怨妇样有那么几分像:“我把他们怎么了?你眼瞎吗?”
一开口就是王炸。
王飞宇在旁边鼓掌捧哏:“章总,你这也太不给老叶面子了,人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