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吃过晚饭,三大爷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个锣,咚咚咚地敲着,一面冲左右住户喊道:“开全院儿大会了啊,开全院儿大会了,出来,都出来。”
小当手里拿着半块馒头由中院儿西厢走出来:“三大爷,您可真积极,我这儿刚开饭呢。”
“二十分钟后开全院儿大会,叫你妈和你奶奶赶紧吃,别耽误大家功夫。”阎老西儿能不积极嘛,自从林跃回来,刘光天认怂躲出去不照面,就再没举行过全院儿大会,他要借这次全院儿大会,重新夺取权力。
当然,做话事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说话管事后多捞点好处,之前花270买了一台14寸电视机,可以说放了不少血,得想个法子找补回来呀。
俩人说话的时候,东厢房门打开,一大妈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大妈,老易呢?”
“不知道,傍晚出去了再没回来。”
“你说这易中海,之前就告诉他晚上开全院儿大会,这节骨眼儿上还乱跑。”
一大妈说道:“他要回不来,我去一样。”
“那成,你们赶紧的,我去通知后院儿。”阎埠贵说着话往后面走去。
……
二十分钟后,用了十几年的花梨木桌子又摆上了,阎埠贵坐在背靠门屋的位置,前面的空地上是来参加全院儿大会的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斜倚着屋檐下柱子的。
许大茂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和刘嘉诚说话,秦京茹搂着景行,眼珠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视西厢耳房门前站的林跃。
还是那座院子,可是自从阎埠贵盖了两间房后,显得逼仄不少。
啪,啪,啪。
阎埠贵拍了拍手:“都来了吗?”
没人说话。
他扫视一圈儿,发现棒梗没到,易中海没到,四婶子家刘媛媛没来,也不见秦淮茹家槐花,想来是在写作业。
“没来咱也不等了,开始吧。”
今天是讨论刘光福、刘光天争临建把老爹气进医院的事,他们来不来不重要,主角到了就成。
“召集大家来开会,原因呢?想必一些人已经猜到了,因为刘光天、刘光福争夺本该属于老大的房子,老刘气得血压急升,进了医院。今天呢,老刘出院,看到他们家二小子和三小子在他住院期间搬进了后院儿新建的两间房,便找我诉苦,让我把院儿里的人叫到一块儿说道说道,这个……”
刘光天没让阎埠贵把话说完:“阎老西儿,这是我们刘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还说道说道,你说的着数吗?”
他明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一场鸿门宴,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就是为了把生米做成熟饭,只要没人能够奈何他们,把争议变成事实,以后嚼舌头的人就会变少,爹妈也没辙。
刘光天也是做过干部的,以前没少整人,那眼珠子一瞪,阎埠贵还真有几分心虚。
“对,姓阎的,这跟你有关系吗?你看你,跟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为了我爸?蒙谁呢?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自己。”
是,刘光天和刘光福闹过矛盾,可是到了全院儿大会上,俩人站一起了。
“大家可都看到了。”阎埠贵说道:“他们争房子是刘家的事,但是儿女不孝,关系到我们全院儿的声誉,以后街坊们聊天,一提起我们院儿,就说那谁谁家,俩儿子争房产把老爹气住院了,好听吗?不好听吧。”
下面响起一片议论声,阎埠贵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更何况让我挑这个头,代表大家主持全院儿大会的人是你爸,我当然有资格管了。”
阎埠贵指着下面的人说道:“你问问他们,看看有人反对吗?”
这边正议论着,门屋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往屋檐下的柱子一靠,冷着脸,撇着嘴,手揣进裤兜,一副谁都瞧不上的样子。
“棒梗,棒梗……”
秦淮茹叫了他两声,没用,贾家老大动也未动。
阎埠贵有些不爽棒梗的态度,不过想了想,没搭理他。
“看见没有,没人反对,都同意……”
“谁说没人反对。”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林跃走到院子中间,一脸谑笑看着方桌后面的三大爷。
他这是要干嘛?
院儿里人十分不解,要知道阎埠贵和冉秋叶是同事关系,还有一点媒人的意思,自从俩人好上,林跃就没动过阎家人,几个月前刘光天认怂滚蛋,谁也不敢打话事人的主意……除了阎埠贵,在他看来,林跃一定会卖给他这个面子,因为八年前林跃没走时,就他这个三大爷“掌印”。
“林跃,你这是干什么?你……你这不是当众拆我台吗?”阎埠贵又气又急,他明明问过林跃的意见,得到肯定答复后才挨家挨户上门送信,结果呢,扭脸就给卖了。
林跃说道:“阎老西儿,怂恿刘海中在院儿里盖房子的人是你吧?试问如果他没有在后院儿建房,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