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心肝儿一颤,指着林跃说道:“怎么……怎么……”
“怎么是我对吗?很抱歉,没有如你们想象中那样死掉。”林跃迈步出屋,站在苟延残喘的阳光里,好像黑暗正因他的归来而滋长。
小当看了一眼气得满脸通红的易中海。
“你凭什么丢我的东西?”
自从棒梗去插队以后,她就跟槐花搬进了东厢耳房,林跃刚才丢出来的都是她们的日常用品。
是,四合院儿里的老人一提起他,全都噤若寒蝉,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而且有一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为什么丢你的东西?”林跃寒声问道:“谁让你们住这间房的?”
“我,我让她们住的,怎么了?”北屋门口人影一闪,傻柱从里面走出来:“那是我妹妹的房产。”
十年。
从三十一岁被一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寡妇拖到四十一岁,居然一点都不后悔,还特么我就是一个舔狗,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矬样。
“妹妹,你也配?”
傻柱被这句话刺痛。十年来,何雨水从未回过四合院儿,也没喊过他一声哥,拿看外甥当借口上门去见,还给人家拒之门外,连给小孩儿买的礼物都从窗户丢出去。
“你再说一遍?”
林跃没有说话,径直朝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你啊,别乱来,这房子给小当和槐花使是在全院大会上投票通过的。”
看得出来,傻柱儿有点慌。
槐花和小当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以往她们被人欺负了,这位傻叔从来都是一句“你等着,傻叔帮你们报仇去”,整个四合院儿,连带着南北胡同的人,谁不怵他?
但是现在,看着是……怂了?
只有阎埠贵、易中海、贾张氏这样的老家伙了解傻柱的心思。
不怂行吗?
打破头一次,踹断肋骨四根,还给林跃弄号子里面蹲了半个月,这些教训都在那里摆着。
阎埠贵在后面直嘟哝:“这都30了,他怎么……怎么还那么浑呢。”
就在林跃前进,傻柱后退的当口,月洞门那边闪出一人儿,头发天然卷儿,不烫头也跟喜洋洋似得,眉心还有一颗痣,那眼睛,那嘴巴,看谁都是桀骜不驯。
没得说,贾梗,全剧天字第一号白眼儿狼。
他开始走得慢,认出林跃后步子放快了无数倍,几乎是跑的过来,飞起就是一脚踢向林跃的胸口。
说实在的,这一刻他等了十年了,抛开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对他造成的童年阴影不提,贯穿他整个童年最仇恨的人是谁?没说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林跃!
槐花和小当那时候还小,不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他都是十一二岁了,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他心里最渴望的一件事就是快快长大,长得足够强壮了,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姓林的狗东西打得满地找牙,给他妈和奶奶报仇。
想法很不错,然而现实很残酷。
他的脚还没踹到林跃,便被一股柔劲往侧面一引偏了准头。
林跃两手朝上一抓,捏住棒梗的脖子往下一压,腿起脚落。
咔的一声脆响。
然后是嗷的一声惨叫。
腿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