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轧钢厂离不开他,参加完毕“全国钳工技能大赛”后,有一天贺富民找到他,要他按照图纸生产几个工件。
几天后,工件做好,他拿着东西去了生产科,贺富民仔细一瞧,工件和图纸稍有差别,就连那张图纸也做了一些细微修改。林跃向他解释了这些细微修改对气动性能的影响,同时还针对另一张图纸,指出所用材料强度不够,单纯通过提高热端部件的厚度来增加翻修寿命会有一系列后遗症。
贺富民盘问了他好一阵,确信这些想法都是他自己的,随后同杨厂长带着微调过的工件和图纸去了市里,完事带了一个人回来。
那个人和林跃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把李长明从副厂长的位子撸下来后,他就不在十三车间干活了,厂里给他建了一个独立工作室,车床、铣床、钻床什么的一应俱全。
虽然不知道他被分派了什么样的任务,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知道他在厂里的绰号可是林八级,而且是那种拿不拿证书手艺都在那儿的优秀钳工。
把傻柱踹断四根肋骨又怎么了?食堂没了厨子还可以换一个,最多做的饭不好吃,总归能填饱肚子不是?轧钢厂要是没了林跃呢?上面分派下来的高难度任务由谁来完成?其他人搞得定吗?
很明显搞不定。
没说的,杨厂长只能给他擦屁股,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去号子里啃窝头。
所以整个事件发展到最后,林跃基本没事,跟他作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秦淮茹没有受到直接伤害,但是日子并不好过,傻柱肋骨断了四根,在院里躺了半个多月,完事回到家里养伤,这期间需要人照顾,她只能工厂、医院、家里来回奔波,而且婚事也给耽搁了。
最最重要的是,何雨水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把东厢耳房给林跃了,这是她最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在给傻柱喂饭的时候旁敲侧击讲过这件事,结果没用,傻柱是个浑人,根本揣摩不透她的心思,说什么如果棒梗大了和妹妹住一起不方便,就搬到北屋跟他一起住,至于何雨水……他就当没这个妹妹。爹都不要了,再失去一个妹妹,有什么呀,没看他连她的婚礼都没参加吗------虽然那时候他还在医院躺着呢,想参加也没门儿。
她越寻思越不甘心,总觉得做了那么多,好处却给林跃这种外人得了,何雨水也太过分了,傻柱和她是什么人?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林跃是他什么人?非亲非故,就是一邻居。
非亲非故,邻居,兄妹,关系……这几个关键词在脑海一闪,秦淮茹有了主意。
林跃不是让她不好过吗?那他也别想安稳。
……
进入腊月,BJ城下了一场雪,满院粉砌,入眼皆白。
三大爷从学校回来后正在扫院墙下的雪,顺便趁林跃不注意,从鸡窝里拿走一个鸡蛋揣兜里。
他也不敢多拿,因为里面就七只老母鸡,少太多会被发现的。
三大妈问过林跃,他养殖技术这么好,咋不多养几只,林跃的回答是,养几只鸡是改善生活,惠及邻里,养几十上百只鸡性质就变了,不养,有能力也不多养。
“阎老师,在家扫雪呢?”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阎埠贵扭脸一瞧,冉秋叶正搬着自行车过门槛。
“咦,冉老师,你可是稀客啊。”
说话的时候,他把手往兜里揣了揣,不知道是偷鸡蛋心虚,还是怕鸡蛋漏出来掉地上摔了。
阎埠贵知道林跃和冉秋叶处男女朋友的事,也知道俩人很般配,但是有一个令人疑惑不解的现象,那就是他很少带她回四合院儿,一个月也来不了一次,倒是什刹海、王府井那边的老头儿老太太经常能看见她带着只多嘴鹦鹉跟林跃一起散步。
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走到阎埠贵跟前:“哦,是这样的,昨天啊,贾梗他妈去接孩子,我们在校门口碰见了,她说这几个月贾梗的成绩下滑严重,问我什么时间有空,可不可以过来帮忙辅导一下,看看问题出在哪里。您也知道,我现在不带学生了,时间比较宽裕,再一想这个月不就期末考试了吗,早点过来看看贾梗的情况对孩子好。”
难不成……林跃没有把他和秦淮茹关系很差的事告诉冉秋叶?怎么她说起秦淮茹和棒梗来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
阎埠贵不清楚个中缘由,但他不会多嘴去讲,免得招惹是非。
“冉老师,你心真好。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和林跃的喜酒。”
冉秋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您得去问他。”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笑眯眯地道:“这么说来,你是没意见了?去年小年儿你来秦淮茹家家访,我就跟我们家那口子说你跟林跃是天生一对儿,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冉秋叶耳根微红:“阎老师,我不跟您说了,再聊下去天都黑了。”
她把自行车推到西厢耳房门前停好,朝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