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以林跃建鸡窝是为街坊谋福利的大好事,易中海黯然下台告终。
二大爷成了一把手,三大爷成了二把手,许大茂拿了个青年干部的名儿,不过他们能不能服众,大家认不认可就是另一码事了------都看得出来傻柱不服,只不过碍于老太太在,也怕被林跃打死,表面上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大早,三大妈将一把打蔫儿的烂菜叶子丢鸡圈里,搬着盆儿去刷碗,阎埠贵在鸡窝前面站了一分多钟才推着自行车离开。
这年景,除过节外,每人每月也就几两肉票,蛋票,如果一个月能分五个鸡蛋,意味着白得半斤多鸡蛋,等于两人份的蛋票外加五六毛钱。要知道老阎家算两户人,一个月最少一斤鸡蛋,所以他现在看鸡窝里的鸡,跟看自家养的差不多。
不过阎埠贵有点算不明白,优良的散养土鸡每年撑死下一百八九十枚鸡蛋,取一个保守值一百七,五只母鸡一年下八百五十枚鸡蛋,一个月就是七十多枚鸡蛋,院里二十多户人,去掉他不喜欢的那几户,余下每户分四五枚,差不多盆干碗净了,林跃自己吃什么?
阎埠贵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鸡窝旁边大狼狗的汪汪声把他吵醒,看起来那畜生把他当成打母鸡主意的贼了。
“去,去,去……一边儿去。”
阎埠贵呵斥几声,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他没把狗赶跑,自己吓得推着自行车走了。
彼时林跃正在屋里看书,他不是三大爷肚里的蛔虫,但是不代表不知道阎埠贵在想什么。
是,五只母鸡每个月产的鸡蛋一分,看起来自己剩不了几个,不过他有【双倍收获LV2】啊,凭空多出来的一倍足够他舒服地过小子了,更何况通过这个鸡窝,他用利益牵制住了院里大多数人,他们想每月改善一下生活,吃点儿好的,就必须跟他处好关系。
刘海中和阎埠贵主事?
呵,他能把他们推上去,也能让他们滚下来。
“哥,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
何雨水的声音由前门传来,后面是一脸阴沉的傻柱。
“养鸡,你以为农村那套在城里能行啊?没钱,没钱饿死你丫的。”
这货丢下一句为昨晚挨打找补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林跃撇撇嘴,把手往桌上放的食堂黑材料一按,轻轻地拍了两下。
……
当天上午。
第三轧钢厂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在信笺纸上写了几行字,似乎对接下来的内容犹豫不决,把钢笔放下,端起放在右边的杯子喝了口茶。
咚咚咚~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八字眉,秃顶,身上穿着一件工作服。
“老贺,你怎么来了?”
杨厂长没动地儿,指指旁边的椅子:“坐。”
老贺叫贺富民,是轧钢厂生产科科长,也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为人忠厚,做事靠谱,一心扑在生产一线,很少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政治权斗。
贺富民拉开帆布袋,从里面拿出两个工件放到前面的办公桌上。
“厂长,你看看这两个产品有什么不同。”
杨厂长知道老贺这么郑重地跟他谈论这件事,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便拿起第一个工件放到面前仔细观察。
“不错,抛物面打磨的非常光滑,锉削规范,误差极小,这是咱们厂六级钳工的手艺吧。”
杨厂长把玩一下手里的工件,轻轻放下,又拿起另一个工件,摩挲一阵后笑了:“这个比那个更好,你看这磨口,你看着平槽……也只有那些干了十几年的七级钳工老师傅才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贺富民摇摇头。
杨厂长愣了一下:“我说的不对吗?好吧,六级钳工努努力,多花点时间和心思,也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贺富民说道:“厂长,您现在手里拿的工件,是徒弟的手艺,桌上那个才是师傅做的东西。”
杨厂长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老贺,你没搞错吧。”
“没有。”贺富民说道:“左边的工件是九车间老人徐亮的做的,拿到六级钳工资格认证已经四年多了,而右面的工件,是他的徒弟,一个叫林跃的小伙子做的,您知道他到咱们厂多长时间了吗?”
林跃?
杨厂长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随口问道:“多长时间了?”
贺富民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多月。”
“老贺,你在开玩笑吗?”
“厂长,你看我现在的表情是在开玩笑吗?”
“那他一定是行业里的老手。”
“厂长,他过了年才二十一岁,以前是昌平那边的农民,不久前接了大伯林国松的班,到咱厂工作,分给九车间的徐亮带。”
“林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