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小美,一点兄妹情谊都不讲,她居然要我跟她嫂子带着雷雷去睡大街。”
“小美。”樊妈抓着她的手说道:“你哥说得对,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呀,做妹妹的,总不能让你哥和嫂子睡大街吧,再说还有雷雷呢,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呀,你在上海这么多年,总有些朋友同事什么的吧,你跟他们求求情,让你哥和嫂子去借住一晚总好的哇?”
樊妈说这句话时,眼睛直往林跃坐的位置瞟。
“妈,你怎么总向着我哥说话?要不是他,你们会落到这步田地吗?”樊胜美望樊胜英恨声说道:“妈给你的钱呢?都花哪儿去了?”
“那些催债的在家里每天吃吃喝喝不需要钱呀?买火车票不花钱呀?”
“小美呀,你哥说得对。”樊妈说道:“你是没看到那些催债的人,凶神恶煞的,你寄过来的2500块钱哪里够花呀。”
樊胜美说道:“那是他闯的祸,凭什么要我帮他擦屁股?”
樊胜英说道:“因为我们全家最出息的人就是你啊。”
樊妈跟着在一边点头。
林跃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说来说去,樊胜美还是没能阻止这出家庭伦理剧在他面前上演,不仅如此,她反而“演”得特卖力特真实。
诚然,樊胜英是个无赖,挺不要脸的一个人。但是他无赖和不要脸在理直气壮啃老这点上,至于说弄丢工作的事,还真不见得怨他。
从那位上司赖在医院不走,虚构用药讹医药费,又是叫弟弟带着混混上门催债,又是扬言买樊胜英一条腿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要说在工作中欺负下属什么的,当属常事。
放在有些人身上,想到上有老下有小可能就忍了,但是不可否认也有一部分人忍不了,如果单纯批评这些人做事不计后果,那么势必助长上级对下级的压迫和剥削,总有法律管不到的角落,那么一部分有血性的人敢于让尖酸刻薄肆无忌惮的上级付出血甚至命的代价,势必会让上级损害下级利益时心存畏惧,想想欺人太甚的后果,在这一点上,林跃认为有血性的人必须要有。
“我有出息,你们一遇到难处就都来找我是吗?”樊胜美说道:“我每个月给你们打钱,他结婚出钱买房子,我做了那么多都是活该对吗?而且每次讨论这个问题,你们都替他说话,他到底为这个家做了什么?让你们那么宠着他?”
“吵起来?”
王柏川端着两杯热咖啡走到林跃身边坐下,小声问道。
林跃接在手中:“谢谢。”
王柏川说道:“他们家呀,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
像是为了回应王柏川的评价语,樊妈说道:“你哥和你嫂子起码给樊家生了一个儿子,而你早晚是要嫁人的。”
樊胜美怒道:“女生就是外人了吗?难道我不姓樊吗?”
声音大到周围的食客都为之侧目,角落里两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郎冲樊爸樊妈撇撇嘴,一副看不起的样子,小声议论道,“重男轻女,活该做一辈子穷逼。”
便在这时,林跃说道:“从宗族的角度出发,你就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