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置客氏的尸首。”
张嫣面露不解,想不通朱由检为什么有此一问。
林跃望当值太监说道:“挫骨扬灰。”
眼见张嫣没有反对,那太监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这么做是不是过了一些?”
“客氏对裕妃、成妃的所作所为可曾顾念人道?”
张嫣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林跃拉着她的手坐回床头,从袖子里取出那瓶有着柑橘芳香的精油:“娘娘,你可知推油之法并非只做助眠之用?”
“它还有其他功效吗?”
“用精油擦拭身体,再辅以揉捏手法可以缓解疲劳。今日娘娘在乾清宫紧张操劳,想必累了,不如由臣施推油之术为娘娘解乏。”
张嫣略带深意看了他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下背朝上。
林跃把精油涂在掌心,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走过去。
要说推油手法,他没学过,但是以往没少给女朋友按摩身体,比如宫二、丁建国、唐韵、巩新什么的,老话讲熟能生巧,要说缓解疲劳还真有几分心得。
至于张嫣享受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
七日后,得月楼。
林跃同裴纶从楼上走下来。
那货左手握烟杆,右手拿根牙签儿在那剔牙,吊儿郎当的样子十分欠扁。
“全京城都知道我把魏忠贤得罪死了,你居然还有胆子请我吃饭?”
“比起被魏忠贤惦记,裴某更怕被林公公惦记。”
“怎么讲?”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韩大人要查宝船案,但是韩大人对案情的了解都是建立在林公公手中情报的基础上。我相信韩大人一定会认真地向林公公请教案情细节,并听取林公公的建议。”
林跃嗤笑道:“裴纶,你这阴阳怪气说话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不就是想说韩旷是个背锅侠,宝船案还得我来完善案情吗?”
“我可没这样说。”裴纶嘴上这样讲,但是脸上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好了,我知道你约我出来吃饭的目的,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卷进东林党和魏忠贤的斗争中的。”
裴纶抱拳道:“谢林公公。”
要么说这货眼睛毒呢,大多数关心这件案子的人目光都盯在韩旷身上,想看东林党大战阉党,只有这货把心思用在他的身上。
“咦。”二人才出酒楼,林跃便被前方走过的两个人吸引。
“卢剑星,你干什么去?”
“林公公。”卢剑星带着一个锦衣卫小旗打扮的年轻人走过来:“哦,这是所里派给我的下属,叫靳一川,才从地方调来京城不久,今天当差时感觉不舒服,我就请了会儿假,带他去看医生。”
靳一川。
双刀飞燕么。
“还不快见过林公公,还有南镇抚司的裴百户。”
在卢剑星的指点下,靳一川走到林跃跟前,面带疑惑叫了声“公公好”,似乎很奇怪年长的卢剑星会对一位年轻公公极尽谦卑之姿。
“嗯。”林跃点点头,望靳一川道:“我见你体质虚弱,正气不足,损瘦气喘,似是伤肺之兆。”
靳一川讶然:“公公精通医术?”
“我不懂。”林跃摇摇头:“只是听一位医生对病人这样讲过。”
靳一川笑了笑,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样子。
林跃说道:“城西有一家白鹭医馆,有时间不妨去看一看,会对你的病有帮助的。”
“白鹭医馆?”卢剑星稍作忖思:“公公,那医生可是姓张?”
“对,他还有个女儿,叫张嫣。”
“那就是了,之前母亲多有提及,讲他医术精湛,为人宽厚。”
“既然你认识,就带他去吧。”
林跃送走卢剑星和靳一川,跟裴纶别过,朝着自己家走去,进了胡同前行不多时,猛听得前方杏树簌簌作响,一只鸟儿朝他飞来------一只红喙绿毛擅说脏话的鸟儿。
“这次回来的挺快呀。”
他拍拍大反派的头,摘下绑在鸟腿上的书信,展开一瞧,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