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杯足看他把剩余下酒水喝得涓滴不剩。
喝完一杯,她又倒了第二杯,如法炮制劝林跃饮下。
俩人只喝酒,菜也不吃了。
不一会儿醒酒器里水平线就下去一大半。
当安妮又一次去拿醒酒器时,林跃捉住了她的手:“行了,戏就演到这里吧,我知道你是想把我灌醉,好趁机拿走我的手机。”
“余哥,你想多了。”
安妮故作平静地道,实际上她的心很慌,慌的不要不要的。半斤53度飞天茅台,将近一支红酒,普通人就算不醉也已经飘了。
余欢水呢?看起来跟进门时没两样,更恐怖的是,似乎能够免疫她的美人计,而且她很确定不是对女人没兴趣的那种免疫,是理智完美压制下半身冲动的那种免疫。
林跃从裤兜掏出那盒烟和打火机丢在桌上:“帮我点一支。”
安妮很听话地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到他嘴里,用火机点燃。
林跃抽了一口,嘴角喷出上升的烟流。
安妮看着烟雾缭绕里那张沉静的男人脸,心里越发没底。
林跃把烟拿开,往她捧在手里的烟灰缸点了点灰烬:“那段视频呢,我已经复制了好多份,手机里有,笔记本电脑里有,云空间里有,国外邮箱里也有,如果你认为偷走手机就万事大吉了,那我只能说你太单纯了。”
安妮嘴角扯动两下,想笑,没笑出来。
刚才有句话没说错,今天的余欢水确实让她惊艳了一把,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但是好感再多,也无法抵消内心的慌乱与忌惮,她可不想被人拿住把柄,战战兢兢生活,可怎么才能删除余欢水手里的证据呢?
用钱买?代价一定不小,何况还没到和赵觉民、魏广生算账分钱的时候。找黑社会威胁他就范?回想一下大禹姐姐弟两人的反应,恐怕不是什么好办法,万一他发起疯来把证据往警察手里一送,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用美人计算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即使被余欢水识破,顶多狼狈一点,尴尬一点,但是不会撕破脸。
林跃说道:“我要钱。”
来了,摊牌了。
安妮沉淀一下情绪:“你想要多少?”
“一百万?”
林跃笑笑。
“两百万?”
他不说话。
“三百万?”
他抽了口烟。
“五百万?”
“八百万?”
“一千万?”
“别套我话了。”林跃伸出两根手指:“最少两千万。”
安妮打了个哆嗦,他可真敢要啊,不过心里松了口气,既然余欢水的目的是钱,短期内应该不会把证据交出去,他跟赵觉民、魏广生三人便有了腾挪时间。
“老余,你……说笑呢?卖假电缆挣了多少钱我都没数,何况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啊。”
林跃说道:“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
安妮问道:“什么选择?”
“跟我合作。”
“跟你合作,怎么合作?”
“你扮白脸,我扮黑脸,想办法把赵觉民和魏广生的钱弄到手,到时候你还拿你那份,我拿赵觉民和魏广生的份额。”
安妮怔怔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的,我在分化你们三个人的联盟,因为我需要一个内应帮我掌握那两个人的动向,以便在今后的行动中占据主动。”
林跃拍拍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晚上回家好好想想,是跟我合作呢,还是站在那两个人一边与我为敌。”
安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这个选择题,十分难解。
林跃拿起丢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放进她的手里,完了走过去推开房门:“别让我失望。”
安妮跟丢了魂儿一样机械地走出去,正要往电梯间拐时,林跃忽然叫住她。
“路上开车小心点。”
安妮没有说话,走过去按下电梯的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