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前,在他畏缩的目光中拽过一只手往自己腰上一按:“知道里面有什么对吧?”
知道。
一把枪。
铁做的那种。
“那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光头在心里把她姐骂了一万遍一万遍,说好的窝囊废,妻管严呢?这特么是窝囊废?刚才那一拳险些把他肋骨打断,就这还是垫着公文包发力的结果,如果没有缓冲物,他已经趴下起不来了。
还有枪,那家伙的腰上别着一把枪。
挨过刚才一拳后,他可不认为对方需要拿把玩具枪虚张声势。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光头又是抱拳又是作揖,完了往地上一跪,指着大禹姐说道:“我让我姐给你赔不是,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文明,我们没素质,以后改,一定改。”
见弟弟转眼怂成这样,大禹姐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俩人踢铁板上了。
“谁要你们赔不是。”林跃皱了皱眉,把丢到旁边的扫帚往他面前一丢:“让你把楼道打扫干净呀。”
他说完话转身进了电梯,留下姐弟俩人面面相觑。
“扫?”
“扫吧。”
“为什么?”
“他有枪。”
“……”
“我是说真家伙。”
“我今天早晨听邻居说,昨晚他老婆带着儿子冒雨回娘家了,这家伙不会受了刺激,要报复社会吧?要不……报警?”
“报什么警,还嫌事不够大吗?这种人惹不起,惹不起……”
“你这么胆小,怎么在道上混的?”
“你见过道上混的欺负杀人犯么?”
凶得怕狠得,狠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大禹姐不说话了。
“以后千万别招他,真要招了他,也别给我打电话,咱家就我这一个男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行行行,我以后躲着他走,实在避不过,给他当大爷供着成不成?”
夕阳下,一男一女两个胖子在单元楼的楼道里认真地清理装修垃圾。
路过的业主都说大禹姐变了,变得热爱公共设施,变得有公德心和爱心。
真好。
……
翌日,星期天。
早上八点钟。
呲~
呲~
呲~
一阵电锤钻孔的声音将林跃惊醒。
他学了一晚上高数,今天早上七点才睡下,结果休息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楼上传来的装修噪音惊醒了,那种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的悸动让他一下子暴躁起来,脸也没洗牙也没刷,抓起丢在床头柜的衣服穿好,推开房门往楼上走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忍让,足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是没用啊,人家就是不拿豆包当干粮,该怎么做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