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失败,被自己的被子又裹成毛毛虫,
方然依旧憋足了劲不死心的朝着门口蠕动,然后在被机械索收缩吊上阳台、蹭着地板发出吱儿吱儿摩擦声时...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了像是被拖向深渊的叫声。
看着这样的一幕,孟浪和苟彧一时都是莫名复杂的感慨,
总感觉...这幅景象已经见怪不怪了呢....
轻易的抓住了某个试图逃跑的笨蛋,玲身影漂浮越过小桌来到阳台门前,脚足落地,看着眼前被绑成卷的可恨家伙,
“那个...玲!你听我解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而看着玲此刻已经不加掩饰的怒气神情,方然在悬空中挣扎晃着‘尾巴’,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拼命朝后仰去的大喊:
“给你情报的那个人...很可能捏造了什么啊!”
??(ΩдΩ╬)??可恶!是谁!究竟是辣个家伙干了这种多余的事情!!!
“我和你说过的吧...”
再次想起这个家伙都干了多少‘大事’,玲眼眸危险的盯住他,一字一句重复自己休眠前叮嘱过他的话:
“不、准、乱、跑...别和结社的事扯上关系!”
“但这次不是我....唔!”
没等方然说完,玲就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脸,浅金眼眸恨恨的开口:
“但你个家伙又想着什么中二念头给完全忘了是吧!”
“) ̄з ̄;(额....”
-【方然脑内小剧场】-
‘年轻的方然哟~方然哟~’
‘在你发现结社参与迹象,一路上和奥斯菲雅经历各种事件,和结社副官、执行官对峙交锋的时候~的时候~’
‘你有曾经想起过玲和你交代过的这些话么~些话么~?’
听着名为‘反省’的天使,挂着普度众生的微笑自带回音的问道,
方然用了大概一秒的时间,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欧洲时的心里描写,
然后得出答案...
嗯,没有。
回顾当时不断思考‘前进’之后,要做什么、要成为什么,质问本心、审视自我,在一次次事件后改变成长,
最后和愿望重逢。
这个过程里,有关玲的叮嘱,
他连一丁点都没想起来,忘得干干净净。
“你彻底忘了对吧!”
感觉到随着这句冷冽话语响起,玲手上力度越来越大,方然被掐的嘟着嘴,眼神闪烁的结结巴巴含糊:
“妹...妹油...窝挤着呢...”
他绝对给忘了...
一旁孟浪和苟彧都是默默无语的看穿了这个事实。
“那你怎么不中途回来?”
“额.....”
银牙轻咬,看着被自己掐住、但凡反问一句就答不上来这个笨蛋,
玲眉头止不住跳动,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在自己休眠期间他竟然一个人干出了这种大事。
“那些结社副官暂且不提,炼金术师、血族、工房主....最重要的还有那个死线!”
声音压低,一个个数着方然遭遇的立场结社的A级敌人,数到最后那个名字时,又忍不住加大手上力度,
玲恶狠狠的盯住他抬高音量的冷声咬牙:
“真亏你连能力都没有的情况,敢去掺和和这些人有关的事情!”
“)?з?(呜呜呜呜!”
看着被掐得扭动身躯的‘毛毛然’,说着这些眼底闪过心悸害怕,玲用生气愤怒的责怪话语掩盖开口:
“你知不知道死线一个念头就能杀了你!即使你实力完整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又不是非要阻止计划,才能救出被困在场景里的人,正义感再强也要有个限度,为和自己立场无关的事情去拼命,”
“你是白痴么!”
毫不留情的训斥话语,在隔绝了声音的小屋里响彻,
还从来没有见过玲这么生气的孟浪,正襟危坐瑟瑟发抖的待在旁边,假装自己是团空气。
而苟彧看着这一幕,像只毛毛虫一样被吊起的青年发出惨叫,并不像是多么痛苦,掐着他的‘少女’一脸怒气难消的模样,
好像也并不只是对于他不听话的生气,
不知为何,这幅画面,
能让人感到一股他们之间有种特别而又强烈的联系。
长达十多分钟的‘物理禁言’加上‘说教’结束,
玲总算是勉强消气的放开了方然,而被从头到尾指出了自己的行动有多么胡来,被白痴、蠢货、笨蛋等人身攻击洗礼,
在女王大人的淫威之下,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方然,在横栏下一脸晕乎乎的滴溜溜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