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甚至以为自己搞错了,弄错了想要宣泄的目标,不过此刻看着【秤牌】给自己的答案。
像是终于确定了答案,或者说是终于得知了根源一样,
他轻轻的松了口气。
压下想要手掌攥紧的那股冲动,仍旧对视着崇楼之上那道握着仙剑的飘逸身影,沸腾的黑眸里压住他今晚所有的情感,缓缓睁大,对着荒川开口终于问出最后的问题:
“那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崇楼之上,握着仙剑的身影略微沉默,然后笑了出来,轻笑的点头意味不明的开口。
“嗯,是我。”
【真实】
是么,这样啊,原来真的就是你么?
漆黑的青年沉默的消化着这个事实。
“你为什么这么做,果然是为了掌控夜局,还是因为子夜....”
方然抬起沸腾的黑眸,突兀的说出让在场人都纷纷意外的话语。
“曾经没有选择你的不满?”
庸土的眼神波动了一下,曾经属于夜局的凌沨露出了嗤笑,就连艾德里安也挑起眉头,微微意外方然突然说出这件事。
入夜开始,夜笙在车上和他说过的话在方然脑海响起。
-‘在建国之前,清王朝的时候....’-
-‘夜局还不叫夜局,那个时候,也没有逆水。’-
他是方然,他仍然是那个聪明的足够想清楚很多事情的方然。
即使夜笙没有说全,但是刚从庭园里出来聪明冷静还没带好面具的他也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逆水和夜局其实都是同源。
哪怕这份‘聪明冷静’,是他以前牺牲了天真和单纯换来的所谓‘成长’。
而听着方然突兀的说起这个,荒川也是淡淡的笑了,站在崇楼之上,夜色之中的他笑着开口:
“嗯,没错,我一直都觉得夜社里的长辈选择把华夏的事宜交给将燃大哥是个错误的选择,我才是能掌控更强力量的人选,所以我成立了逆水,为了夺回应该是我的一切。”
方然抬起沸腾的黑眸看着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理所应当得到这个答案的他,但是意外的,方然看着【秤牌】给出了让他意外的答案。
【虚假】
假话么....?
不过,无论真实还是虚假已经无所谓了。
方然抽出【剑牌】甩进空气,然后又从心脏中抽出【斗牌】同样一甩,最后伸出手,接住幻影扔过来的银断龙牙,看着崇楼之上的荒川。
“你知道么,你在外界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夜局的成员并没有出现死伤。”
崇楼之上,荒川的双眼微微凝滞一秒,然后也没太大意外的低笑自语:
“是么,也对,在看到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该猜到的。”
毕竟,那个人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黑眸沸腾,方然看着自己视野右上两条魔能值此刻因为‘无限’的力量满溢,总值超过一万点的魔能值已经达到了A级的水准,只是黎泽借给自己的外载核心可能已经无法再支撑魔能值翻倍几次了。
加上他解放夜之巡礼,夜器中残余的魔能,
这就是方然此刻剩下的全部力量了。
即使可能超过在场任何一人的能量值总量,他也没什么能战胜谁的自信,刚才他就明白了,自己和实打实提升力量,真正的A级参加者们差的太多了。
但是....
握着手里张开龙翼护手,银龙龙脊咬合成的长剑,拖着如同尾羽一般燃烧着的破碎衣摆,他还是嘶哑平静的开口,
不再是被夜笙拜托救出夜局同伴的夜鸦,而是作为沫水琳琅庭园里的那个青年!
他站在狭间紫禁的战场之上,站在太和殿之前,夜器的力量下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存在,他发出比A-17还不像人类的叠音,低沉嘶哑!
明明漆黑的青年直面着所有的人平静低沉的开口,但是他心中却好像有个孩子委屈愤怒的大声呐喊,抱怨出自己的悲伤。
“我对你和子夜的过往没有兴趣,”
明明只要平常那样就好...明明只要那样平凡无聊的日子持续下去就好!
他沸腾的黑眸直视崇楼之上的荒川,千米地龙之侧,庸土沉默的没有开口,弧光之内,凌沨看着他的身影,感觉到了一股根本没打算就这么让战斗平息结束的疯狂。
“我也不想知道你今晚究竟为了什么做出这样的事,”
我已经不想去成为什么拯救的英雄,我已经受够了那种突然改变周围一切的剧变!
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要一次一次的来干扰、破坏,无论是那次餐厅、还是那场演唱会,还是那晚临府街区,亦或是今晚,
都要逼我去用这些我不想用的力量!?
“我甚至不在乎你勾结的究竟还是结社,还是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