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琅轻松的一笑,此刻的她身上并没有身为一个祖母年纪该有的样子,时光在她身上的些许痕迹也在此刻消失了。
听着她的话,方然无声沉默。
算是默认,因为每个人都会厌恶,一个能知晓你所有的事情,一个能预知你未来的事情的人。
就仿佛命运被操纵了一样。
“但事实上,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厉害,此刻的我也没法预知你下一秒会不会出手,我可没办法一直开着能力,所以....”
这时她脸上泛起类似长辈的温和笑意,和她此刻的样子强烈的反差着。
“别紧张,方然。”
被直接猜中说破心中的警戒和担忧,方然的身形不变,但是平静的双眼还是微微放大一秒。
但是他并没有撤去【雷牌】的电光。
因为他清楚,在他面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古老参加者。
清王朝的灭亡可是在1912年,那眼前的她是至少活过了一个世纪的人。
和一个活了一个世纪多的人打交道,方然感觉自己没法放松下来。
看着仍然举着银断龙牙的方然,水琳琅并不在意,看着花园托腮轻轻的说道。
“预言能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强,正相反,它对我有着诸多的制约和限制。”
说到这,她看向方然一脸微笑的说出关于自己能力的秘密,让人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能力隐私告诉方然。
“我并不能把我预知到的事情直接坦白的告诉别人。”
方然的眼神微微一动,银断龙牙的剑尖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那...”
“刚才所有关于你的事,都是我之后占卜出来的,因为占卜过去总比预测未来要简单的多。”
还没等方然说完,水琳琅就笑了笑回答道,这时候的她又有了属于长辈身上那股能猜到小辈心思的阅历。
提前猜到对方想说的事情似乎是她的乐趣,除了她装傻的时候。
“所以,你并不用担心你所担心的,你所选择的都是你想选择的。”
“没人在操纵你,操纵你的人不是我。”
水琳琅碧蓝色的眼眸光芒流转,看向方然。
方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眼神微微一动,这一刻,他深深的认识到了,自己和一个活过一个世纪的人在语言的方面上差了多少。
“不能直接坦白的告诉别人?”
但是他还是抬起双眼,注视着水琳琅平静开口说道。
一下子注意到了她话语中的措辞,因为他不相信,预知未来这样的能力,会是一个只能自娱自乐的效果。
他也不相信,华凌口中的大人物,会是如此的简单易于。
不能直接坦白,那就意味着她可以...
“对,不能直接坦白的告诉别人。”
并没有想掩饰的意思,水琳琅反而直接了当的重复了一边,而且笑意之中,语气认真和方然解释。
“简单的来说,每个人都可以‘干涉’命运,因为你干涉后的命运仍旧是命运本身,但是....”
“不能犯规。”
水琳琅脸上浮现出方然看不懂的微笑神色。
他沉默下来,缓缓的撤去【雷牌】的电光,放下银断龙牙。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是你。”
电光平息散尽,方然神色安静,再次站在黯淡的门口,阴影蔓延过半个庭园,他看着坐在明亮一些的阳台桌边的水琳琅,突然开口这么说道。
水琳琅微笑神秘,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是你一直在背后,干涉了所有外界对我的干扰。”
银断龙牙垂落,失去了电光的剑刃上,银龙安静的仿佛在沉睡。
方然看着水琳琅突然说出这句话。
他其实一直很奇怪,明明从觉醒场景,他就阴差阳错的得到了圆明园兽首,而且夜器场景的那次,他还干掉了不少家伙。
而且除去这些,洛城的演唱会那次,他化身夜鸦出现在万众面前。
所有的这一切之后,竟然一个来寻仇找麻烦的家伙都没有。
明明是通缉犯的他,却并没有遭到什么针对。
就是不说针对玲的麻烦,光是自己的那么多事情,仿佛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再没起波澜。
他的日常生活没有受到一点打扰,没有任何人来,
平静的过于异常。
但是从刚才的那一番话后,他突然明白了。
绝对不是没有任何人来,而是所有的这些都被眼前的这个人替自己挡住了。
方然沉默的提着银断龙牙,看着水琳琅,原来她不是从夜色明珠事件后才为自己提供保护。
而是从很久以前,她就插手了外界对自己的干扰。
而听到方然的话,水琳琅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