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你为何不睁开眼睛,一道雷劈死沈浪啊。”
“天杀的啊!”
郑陀和梁永年杀得太狠了。
整个白夜郡,几乎村村办丧事,处处有孝衣。
然后有人暗中窜连,说要去告沈浪乱杀无辜,犯下滔天之罪。
顿时,一伙又一伙人到处去告状。
有的去白夜郡城,向太守府告状。
有的去琅郡向三王子告状。
有的去镇远侯爵府向郑陀伯爵告状。
甚至有一个退休臣子,带着上百名读书人进入国都告御状。
刚刚平息下来的白夜郡,再一次风起云涌。
………………
如今郑陀驻守镇远侯爵府,梁永年驻守镇远城!
镇远城主簿府也临时成为了中都督行辕。
每天都有无数人跪在你梁永年面前,嚎啕痛哭。
“都督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
“草民的父母全部被羌国乱兵杀了,草民的妻子也被这群畜生祸害了。”
“都督大人,请您为草民做主啊,我的一家人全部被羌国乱兵杀了,房子也被烧了,如今无家可归。”
“沈浪此贼,纵容蛮兵为祸,请都督大人惩治啊。”
几千个人跪在梁永年的中都督行辕外面,哭天抢地,悲惨万分。
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大吼道:“沈浪贼子,你竟然引蛮军入我越国烧杀抢掠。你杀我子民,如同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沈浪贼子,你好狠毒的心。苏难造反,但是白夜郡子民又有何罪?你竟然让羌国骑兵杀得十室九空,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滔天大罪!”
“诸位乡亲父老放心,我梁永年就算拼着官职不要,也一定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沈浪此贼,天理不容!”
顿时间,几千民众跪下大哭道:“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
…………
接下来,郑陀和梁永年发动所有的力量,写奏章弹劾沈浪。
弹劾奏章一份接着一份,潮水一般朝着国都涌去。
引蛮军入境,这样的灾祸百年之前就发生过,结果惨不忍睹。
如今再一次发生,肯定会刺痛越国人无比脆弱的神经。
梁永年大笑道:“如此一来,沈浪贼子的大功就灰飞烟灭了。不过宁洁在白夜郡,或许骗不了国君的。”
郑陀道:“不需要骗国君,骗天下人,骗满朝臣子便可以了。”
“而且,在白夜郡烧杀抢夺的人一定要是羌国蛮军,绝对不能是越国的军队,当然更不可能是我们两人的军队,因为我们代表越国朝廷啊!”
“况且沈浪之前就带过暴民劫掠,这次把脏水泼在他的身上,刚刚好!”
“沈浪刚刚立下了不世之功,此刻只怕正得意忘形吧,这一盆脏水应该足够将他泼得魂飞魄散的,哈哈哈哈!”
……………………
在两千多羌国骑兵的保护下,押运着几车的人头,沈浪浩浩荡荡进入了越国境内!
然而刚刚进入白夜郡领地内不久,斥候回报,发现敌情!
沈浪一愕?
敌情?
片刻之后,无数人敲锣打鼓而来!
一支超过五千人的军队,挡在了沈浪的面前。
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的军队,身后还跟着几千民众,敲锣打鼓的就是这些人。
“莫要跑了沈浪!”
“天杀的沈浪,你还我家人命来。”
“将沈浪千刀万剐。”
“都督大人,杀了这些羌国的畜生,杀了沈浪,为我们讨回公道啊。”
这几千民众,无比的愤怒,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满刻骨仇恨,恨不得扒皮抽筋一般。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战鼓声响起。
一个浑身戎装的英武男人冲了出来,正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
“沈浪,你可知罪?”梁永年大声吼道。
沈浪眯起眼睛,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膀。
梁永年道:“百年之前,蛮族入境,烧杀抢夺,致使我越国五郡沦陷,被烧杀者超过十万,累累罪行,仿佛就在昨日。如今你再一次引羌国骑兵入我越国境内,付不出雇佣他们的军费,就让他们去劫掠平民百姓,这几日羌国骑兵在白夜郡几城烧杀抢掠,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沈浪,这些平民何其无辜?苏难谋反,与他们何干?你如此行径,简直禽兽不如!”
梁永年大吼道:“乡亲们,你们看清楚,是不是这些羌国骑兵去你们家里烧杀抢夺的?”
众多民众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大声道:“没错,就是他们,就是这些衣服,就是这些旗帜。”
羌国旗帜太明显了。
天狼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