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王叔接过圣旨,丝毫不耽搁,率领队伍离开国都,前往玄武城宣旨。
至此,金氏家族统治怒潮城,尘埃落定。
金卓晋升玄武侯,大功告成!
不过浪爷在朝堂上的戏却还没有完成,还差最后一哆嗦呢。
“陛下,我岳父杀吴国鸿胪寺少卿已经过去好几日了,而这封密信上的日期,竟然是八天之前才送出的,这岂不可笑?”
“我岳父先杀吴国使臣,然后写密信给吴王示好?”
“这分明是吴国的离间毒计,而且和我越国权臣勾结在一起陷害我金氏。”
“于成柱此人,定然和吴国有私下往来,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封伪造密信?”
“吴国三位大臣密谋前往怒潮城陷害我金氏家族,何等隐秘?为何于成柱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定是吴国奸细,意图逼反我金氏家族,颠覆我大越江山。”
“此人,当诛!”
御史中丞于成柱脸色苍白,指着沈浪浑身颤抖。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陛下,万万不可相信啊,臣对陛下之忠诚,可昭日月啊。”
国君厌恶地望向他一眼,寒声道:“将此獠拿下,关入黑水台大狱,彻查到底!”
竟然是黑水台大狱?而不是大理寺监狱?
黑水台,几乎相当于明朝的东厂加锦衣卫啊,是国君的一把屠刀,之听命于国君一人。
凡是有黑水台出手审讯的,都是惊天大案。
一旦进入黑水台大狱,完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中可见,国君对于成柱是何等震怒。
随着国君一声令下,两个黑水台武士上前,直接将御史中丞于成柱拖走。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陛下,冤枉啊!”
沈浪竖起耳朵,想要听到于成柱喊一声苏大人救命啊。
但这于成柱始终没有喊出来,真是让人失望。
不过浪爷已经满足了。
今日一战,他独自一人,势单力薄,面对强敌恶毒攻势,却大获全胜。
此时他双腿站成外八字,仿佛一只螃蟹,手握屠刀,威风凛凛。
还有谁?还有谁?!
满朝官员,低头肃穆。
无敌是多……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多么空虚。
此时,国君嫌弃瞥了沈浪一眼,淡淡道:“鸿胪寺主簿沈浪,咆哮朝堂,殴打官员,肆无忌惮,毫无礼仪,免去鸿胪寺主簿一职,回家闭门思过去吧。”
啊?!
沈浪一呆!
我……我刚才太飘了吗?
让国君都看不过去了?
国君淡淡瞥了沈浪一眼。
小子,别不知道好歹,有人想要你去沙蛮族送死,我这是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
沈浪刚刚回到家。
余家那个可爱的大丫头余可可就扑了上来,抱住沈浪的大腿,哇哇大哭。
不过只是干嚎,一点眼泪都没有。
沈浪真是怕了这个鬼精灵的丫头了,才三岁就能耍得沈浪团团转。
沈浪不由得将她抱起来道:“又怎么了?”
三岁的余可可指着两岁的妹妹道:“蜀黍,妹妹把你的画撕掉了。”
沈浪一看两岁的妹妹余兮兮,她胖乎乎的小手上正拿着一张被撕成两半的画像。
浪爷不由得一惊!
是神女雪隐的画像。
关键是这画像中的神女姑姑穿得很少很性感,只有一件透明的兜儿。
她马上就要走了,浪爷就连夜作画,做个纪念啊。
这幅画像我藏得很好啊,这个小丫头是哪里翻出来的啊?
这要是让神女姑姑看到了?多尴尬啊!
两岁的余兮兮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画像。
姐姐说让我闭眼睛,要给我好东西。
怎么我一睁眼,姐姐不小心撕掉的画,就出现在我手里了啊。
然后,小丫头嚎啕大哭:“叔叔,不是我撕的,不是我撕的。”
她是真哭,眼泪汪汪的,别提多可怜了。
沈浪看着大丫头余可可,你才三岁啊,就这么狡猾了?
而此时,旁边三个女人,尴尬地望着这一幕。
五王子宁政的妻子卓氏,小冰。
还有当事人雪隐。
………………
神女雪隐要走了!
她护送沈浪来国都,又呆了两天,就是为了帮助沈浪在朝堂上阴敌人一次。
钟楚客为了救她,去浮屠山找解药,至今还没有回来。
她必须去一趟浮屠山。
“今时不同往日,浮屠山不会对我怎样,浪儿你大可放心。”
“不过,若是我和钟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