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刚来东京的时候,就跟池蟠发生过矛盾,后来池蟠还欺负过宋引章,从而引起了几女和池蟠的争执比斗。
因为赵盼儿一直有着周辰的支持和保护,倒是没有像电视剧情里那样,被池蟠羞辱和欺负。
所以他们双方的关系算不上特别恶劣,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甚至赵盼儿她们觉得池蟠手底下的那些小厮都比池蟠好得多。
以前她们都是见到池蟠欺负别人,现在看到池蟠被人欺负,心中反而是觉得很痛快。
只是当她看到池蟠被逼着下跪,甚至被人肆意的侮辱谩骂殴打,心地善良的她,又突然有些不忍。
尤其是在那河务提点鄙视大骂商人,并且让池蟠舔靴子淤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她是看不上池蟠,觉得池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但这个河务提点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的她,当即就站了出来。
“池蟠,你这个没种的东西,有本事你伸长了脖子让他砍,看看不出三日,我敢打赌,他也得去阴曹地府陪你玩。”
池蟠猛然回头,当他看到为自己出头的人居然是赵盼儿的时候,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从张好好口中得知了赵盼儿的后台可能是忠勇侯之后,他就没敢再去找赵盼儿的麻烦,甚至有段时间,他一直都很害怕恐惧,生怕赵盼儿想起之前被他欺负的事情,然后来找他报复。
直到后来,赵盼儿再也没来找过他,他才渐渐地放松。
谁曾想今天在他最狼狈的时候,赵盼儿这个昔日的仇敌居然来了,嘴上虽然在骂他,但怎么看都像是要为他出头。
任江,也就是欺辱池蟠的河务提点,他见赵盼儿一个女人居然敢威胁他,顿时勃然大怒。
“哪来的婆娘,敢在这胡说八道?”
面对任江那凶狠的眼神,赵盼儿怡然不惧,不慌不忙的回击。
“我胡说?敢问,一个掌管河务的提点,有什么权力在这儿不经过审案,当街杀人?是不是不把国朝律法放在眼里?”
任江脸色一变,目光不自觉的在周围扫视一圈,如果现场没有别人,他根本不会顾及,指定让人拿下这多管闲事的女人。
但他也是混迹多年的,立马找了个理由。
“他耽误河务,我自然可以治他的罪。”
赵盼儿理直气壮的说道:“所谓的码头行头,不过是民间脚行的领袖,码头的清理,河道的修缮,按说都是提点您的职责呀,什么时候轮到咱们老百姓了?池衙内愿意从旁相助,那是他感恩皇恩,报效朝廷,您在这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是个什么意思啊?”
憋了许久的池衙内,顿时激动的大喊:“说得好,说得好。”
周围的围观者,平时也没少被这些人欺负,现在见到赵盼儿出头,一个个都是群情激奋,呐喊支援。
一些去过半遮面,或者认识赵盼儿的围观群众,也都是发声支援。
“赵娘子说得好。”
“赵娘子好魄力,不愧是女中豪杰。”
“…………”
见周围群众大喊支援赵盼儿,任江勃然大怒,大吼一声。
“大胆!”
“我今天就是大胆了,怎么样?”
任江见到赵盼儿居然这么狂,更是暴怒:“来人……”
愤怒的任江,张口就要让人去拿下赵盼儿,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一个衙役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提点,不能动手,这位赵娘子可不简单。”
任江愤怒的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质问:“她有什么不简单的?”
那衙役低声说:“我听说这位赵娘子好像跟忠勇侯有关系。”
“忠勇侯?真的假的?”
任江吓了一身冷汗,急切的问道。
不等那衙役回答,池蟠就突然凑了过来,说道:“当然是真的,她不仅跟忠勇侯有关系,而且很快就会是忠勇侯府的大娘子,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马行街打听打听,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任江一听赵盼儿可能会成为忠勇侯府的大娘子,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看着池蟠那信誓旦旦的眼神,以及刚刚手下的提醒,再加上赵盼儿几女都是一副不退缩的强势态度。
不由得,他心中产生了一股惧意,万一是真的,那他岂不是会得罪忠勇侯府?
那可是侯府啊,而且还是朝堂内声势正隆的忠勇侯,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河务提点,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去,哪敢得罪侯爵府啊,更别说一个有可能是侯爵府大娘子的人。
越想,他心中就越恐惧,这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他哪敢去赌。
想到这里,他立刻收起了自己气势凌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