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王章他们更悄无声息进寨城外,主要也是甄别哪些武吏还存有一些血性,以便朱仙驿立时就有更多的人手可以调用。
见这边局势已定,周景当即给陈满引荐王章。
朱仙驿军寨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着陈满、赵仓以及周虚易、周洛父子,协助王章牢牢控制住军寨,封锁、隔断对外的一切联系,让朱仙驿军寨像一枚沉默的棋子,尽可能在接下来注定会惊扰河淮,注定会将河淮搅得鸡飞狗跳的大局之中,让岳海楼及赤扈平燕宗王府、镇南宗王府忽视掉朱仙驿军寨的存在。
安排好这一切,周景则带着隐姓埋名的姜平,在数名侍卫的簇拥下,在渐渐明亮的晨光中,悄然离开朱仙驿军寨,往汴梁方向而去,去与徐怀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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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个个惊慌成什么样子,不过区区两三千黑衫贼而已!”
提举公事杨景臣匆匆从府邸赶来皇城司衙署,看着诸亲从、亲事都指挥使、都虞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魂不守舍,气不打一处来的训斥起来,
“你们不是一直嚷嚷这些贼军太狡猾,东躲西藏,叫你们出兵怎么都剿不干净嘛?现在好了,他们自投罗网了,你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都一个个哭丧着脸,叫人还以为是天兵天将杀来了?”
“枢帅!来的可能不是黑衫贼!”
一名亲事都指挥使上前沉声禀道,
“我们初得警讯,说是黑衫贼经蔡河北上,于朱仙驿登岸袭汴梁而来,也以为贼军自投罗网,无需小提大作惊扰到区帅休息,便没有禀报,只是督促诸门军卒上城墙防守;甚至贼军攻上南薰门,我等也只以为守将一时大意。不过,后续派往南薰门增援的千余兵马,还没有抵达南薰门附近,就被突杀进来一队贼军半道杀溃了……”
“什么?”
杨景臣顿时间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将案上的茶盅朝那名亲事都指挥使脸上砸过去。
贼军奔袭汴梁这样的事情,竟然拖到这时才通禀他,甚至派人赶往他府邸时都没有直接将情况说清楚。
杨景臣强抑住内心的怒气,坐回案后,看向堂中诸将,问道,
“现在谁在朱雀门坐镇?”
南薰门乃是外城南中门,朱雀门乃是里城(内城)南正门。
从南薰门到朱雀门有宽逾百步的里大街相接,而从朱雀门往北到皇城正南门宣德门,则是宽逾二百步的御街。
贼军突袭攻陷南薰门,无论是守住阵脚,还是意欲将贼军击退、歼灭,前军指挥大帐最佳地自然是设于朱雀门。
杨景臣没有急吼吼直接奔朱雀门而去,还是想着保持大将风度,将情况进一步了解清楚再作计较。
“从宗将军已往朱雀门坐镇!”有人禀道。
杨从宗乃杨景臣长子,随其坐镇雄州多年。
雄州被围,杨景臣迫于无奈初降赤扈,但内心还认为赤扈人未必能成势。
为将来保留南归的余地,杨景臣一度称病归隐,而将雄州军政之事委于其子杨从宗署理。
雄州降附军附从赤扈之后,大半战功都是杨从宗率部打下来的。
汴梁失陷,杨景臣意识到大越华厦已倾,再无挽回的余地,这才再度出山到汴梁来出任皇城司主帅。
目前皇城司辖领五万兵马,设诸亲事都指挥使、亲从都虞候作为统兵官,杨从宗也仅公是六大亲事都指挥使之一,但其统领的兵马最众,还是杨家赖以存身立命的雄州精锐。
听闻其子杨从宗已经亲自赶往朱雀门坐镇,自然也会调动雄州精锐围剿攻陷南薰门的贼军,杨景臣这才稍稍松一口气,问道:“可有将贼军袭扰之事,通禀拔格将军?”
拔格虽然乃是皇城司六大亲事都指挥使之一,麾下所领两千兵马,要远远少过其他亲事都指挥使,但谁敢忽视代表镇南宗王府坐镇汴梁、随时传达镇南宗王府谕令的拔格的存在?
“已派人去知会拔格将军了,刚刚前往通禀的人赶回来说拔格将军,直接赶往朱雀门了!”
“怎么不早说?”拔格乃赤扈宿将,接到通禀就直奔朱雀门,显然也是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对劲了,可能比想象中更为严重,杨景臣当即从案后走出,急道,“你们速与我前往朱雀门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