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奶瓶子吓得一愣一愣的,握着刀把的手,也立马在腰裙上抹了一下。
他把金奶瓶捧过额头,如若珍宝般来到前院,像一个信徒般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安暖暖的跟前,
“草民……草民见过大人!”
舒太安对于安暖暖的身份还是心存侥幸,毕竟这个世道皇上哪会认识那么多人。
“好了袁师父,你也算是这个鉴赏古物的老人了。小师父只不过是来当东西的,你可要看清楚了,别被人用卑劣的手段给蒙混过关了。”
袁大海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毕竟他用这双眼睛验货,也有几十年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么会给一个小丫头跪下。
安暖暖轻搭他的脉,将他扶起,袁大海只微微看了她一眼,就立刻又把头给低了下去。
“福主爷爷,你是不是这些年总感觉脖子很硬,好像被什么重物给压到了?”
袁大海摸了摸脖颈点点头,白天在铺子里干活的时候还好些,一到晚上上了坑,他的脖子就好像被几十个人牵着那么难受。
安暖暖从福袋中取出一个三角符箓递给了他,那上面的红线是她用上好朱砂混着景阳石锻造的,比起送给武二的,这个力度更强一点。
“你戴上这个,应该会好很多。”
袁大海半信半疑,果真他戴到脖子上没有多久,一种许久未曾感受到的轻松,让他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
“福主爷爷,你是因为常年接触阴物,所以被一些不太好的东西给看上了。”
她拉着袁大海弯下了腰,伸手在他后脊梁骨轻轻拍了拍,一个巨大的红印就让在场所有人都给惊呆了。
“这是红煞纹,好在福主爷爷平时也有做善事,不然恐怕那阴物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给散去。”
舒太安将信将疑,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后脊梁还是挺了起来。
“哼!一派胡言,如果都像你说的,那这世间怕是也要没人,做这个当铺的行当了。”
他一把扯下袁大海的符箓,就准备往地上扔,哪知道袁大海如今已对安暖暖深信不疑,抱着小家伙和脖子上的符箓,就躲到舒太安手够不到的地方去了。
“舒二掌柜,我袁大海那也是多少年在这一行当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你信不信我不管,只要这事我觉得可信,那你就不能左右我的意思。”
他凑在安暖暖耳边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安暖暖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这可怕舒太安气的更炸了。
“袁大海,你个老不死的,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听我的。”
话到此处,袁大海和安暖暖就像没听到一般,还在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舒太安越想越生气,不由招手叫来伙计,吩咐他去找县衙守领,而自己就搬了个板凳,眼睁睁看着这一老一小在当铺外面聊着他们自己的。
午后,杨逸致得到状语的时候,快要用晚膳了,他带着十几个衙役杀气腾腾的赶去永安当,当铺外两个身影却还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聊着自己的。
“舒二掌柜,这就是您说妖言惑众的道士?”
舒太安点点头,他可不想安暖暖用她的三言两句,把他当铺里的顶梁柱给弄翻了。
“回禀大人,就是这个小道士。”
杨逸致上下打量着安暖暖,可不想她的先声夺人,还是把杨逸致给吓得够呛。
“三岁识千字,五岁熟博文。太守叔叔,你今年的科举考试还是不要参加了吧!”
杨逸致虽说是安陵县的太守令,不过他这个官那就是家里人为了安慰他,故意花钱捐来的。
杨逸致从小就爱读书,也写的一手好字,奈何家道中落,家人这般刚凑钱把他的官买了下来,爹娘就因为疫病很快也都离世了。
在安陵县做了两年太守,家里死了两个人,杨逸致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和这个太守令八字不合,可要是想重整家族荣耀,那参加科举考试就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喂!小道士,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大人为了今年的科举考试,准备了多久?”
说话的莫柳黑是杨逸致的发小,也是整个安陵县武功最高的,他肩负起给杨逸致做铺头守护一片安宁的职责,可就算是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一片无比向往的天空。
“哦?是吗?可和性命相比,太守叔叔你还觉得这次考试有那么重要吗?”
安暖暖浅浅一笑,拿出手指在杨逸致额头上轻轻一点,瞬间铺天蔽日的煞气,让他整个人往后一倒。
“这……这是怎么回事,本官今天……今天出门洗脸的啊。”
盘踞在他脸上的煞气,任由杨逸致怎么抹都抹不掉。
“你这个是叫官非劫,有些人可能命里里就不适合当官,奈何命硬再加上逆天改名,所以日子久了两者也就融合在了一起。”
“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