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家是厉元朗的朋友,但在功劳簿上,同样也有他康建勇的名字。
所以此时的他,是发自内心的兴奋,一高兴难免多喝几杯。
借酒消愁容易醉,可高兴过头了照样醉人。
酒过三巡,康建勇有了醉态,厉元朗便吩咐人把他送了回去。
这会儿,宇文端出去接听电话,酒桌上只剩下厉元朗和周宇两个。
“元朗,这杯酒我单独敬你。”
厉元朗端起酒杯,慢条斯理说:“周宇,我们是老同学,不要见外。”
“同学关系是另一码事,这杯酒你是替白晴喝的。”说着一仰脖,一饮而尽。
五钱杯,厉元朗眼睛不眨的同样喝光。
“在我最困那的时候,是你们夫妻伸出援手,帮我度过难关,这个恩情,我铭记一生。”
周宇感慨万千,提到他在艰难时刻,求爷爷告奶奶找了好多人,疏远的人他见过,贬损的人也见过,看热闹、说怪话的也有不少,但就没有一个人肯搭救他。
“元朗,世态炎凉,不经历过根本体会不到。算啦,不说了,说多了都是伤感。”
“我这次拉来宇文,明确告诉他,我就要在襄安投资,在你厉元朗的地盘上做生意。”
“元朗,我不是想借你的光,我是真心报答你们夫妻。咱们哥们相处二十几年,我了解你的为人,你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不会因为我是你的老同学,就给我大开方便之门,送我特权。”
“可我最看重你的恰恰就是这一点。有你在襄安,我周宇放心,放心把企业放在这里,有信心在襄安的地盘上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来,我再干一杯。”
周宇自顾将分酒器里的白酒倒入杯中,抓起来摇摇晃晃的还要喝。
却被厉元朗一把按住,“周宇,酒多伤身也误事。我理解你的心情,接受你的感谢。我们来日方长,今后喝酒的机会有很多,不在一时一刻。”
周宇拿起桌上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然后,深吸几大口,说道:“我没事,没喝多,把持酒量呢。元朗,我这次去花都,你猜看见谁了?”
厉元朗眉头微微一蹙,试探问:“莫不是见到韩茵了?”
“你只猜对一半。”周宇晃动一根手指,“我看见韩茵和金依梦在一起。”
“她们!”
周宇和韩茵不熟,但是他知道金依梦。
厉元朗忽然有种不祥预感,惊问起来,“她们怎么搅在一处?”
周宇解释说:“韩茵和我提过,说是金依梦要和她谈合作。韩茵手里有资金,金依梦初任允阳分公司老总,迫切需要打开市场。她去花都,就是寻求合作伙伴。”
“元朗,我认为这里面绝非简单。金依梦这个女人都六十岁了,还东飞西跑,着急回到国内,就是单纯做生意么!我持怀疑态度。”
“韩茵是你的前妻,按说早就和你没关系了。可你的女儿跟她生活,这点你千万要有所防范。”
自从去年在沽水分别之后,厉元朗只跟媛媛通话,韩茵少之又少。
厉元朗深知,即便到了现在,韩茵仍对他不死心。
为了不致引起白晴怀疑,他尽量少接触韩茵,免得落人口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金依梦突然联系韩茵,倒是引起他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