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一乍的,怎么回事?
水庆章干脆放下烟斗,站起身来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厉元朗的眼神跟随他身影左右晃动,搞不懂水庆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醒脑药。
水庆章的反应太奇怪了,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满脸喜悦之色。
就跟犯了精神病似的,真让厉元朗看不懂他了。
“水叔叔,您……”
终于,水庆章稳稳站住,感慨道:“真是这样的话,就太高明了。”看向厉元朗认真的亮出两根手指,“你现在要做两件事。”
“第一,务必让白晴退掉一切生意往来,要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绝不留有尾巴。”
“第二,有机会的话,和你岳父好好谈一谈,不要强调你遇到的困难,还有陆家姐弟的麻烦,只谈你廉明宇对你的态度,看你岳父怎样说,这很关键。”
厉元朗还想问明原因,却被水庆章抬手打断,“你马上就回去,在我这里耽搁太久,影响不好。”
没办法,厉元朗只得遵从水庆章的话,坐车回到陆宅。
白晴迎面来接。
“你瘦了。”厉元朗摸了摸妻子的肩膀。
“你也瘦了。”白晴强颜欢笑。
“爸爸呢?身体怎么样?”厉元朗抻着脖子望向陆临松的书房。
“还好,陆霜陆涛正陪他说话呢。”
厉元朗心里咯噔一下,真担心这对姐弟别再说漏嘴,引起老爷子不高兴。
“你去了水庆章那里?”走进房间,白晴抱着胳膊问道。
厉元朗“嗯”了一声。
“说吧,遇到什么难处了?”
“哪有难处。”厉元朗遮掩道:“看一看谷雨,别说这孩子现在……”
不等他说完,白晴抬手阻止,“我们是夫妻,你总提相互间要坦诚,可你却第一个违反,这是对坦诚的不尊重,对我不信任。”
要么说娶这样一个敏感的妻子也是头疼。
厉元朗无奈的苦笑道:“不是大事,就是我工作中有了点小麻烦,和水叔叔聊一聊而已。”
“为什么不是我?”白晴反问:“我是你老婆,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共同面对。多个人多条思路,总比你一个人憋着强。”
厉元朗知道瞒不过去,索性竹筒倒豆子,把近来的遭遇讲述一番。
信息量太大,听得白晴柳眉蹙起,一声不吭。
好一会儿,她才娓娓说道:“我们一件一件的解决。先说我,实话告诉你,沈放说少了,不是十五家,和我有关联的金融公司共有二十八家。”
“就在前天,我全部从中退出,一份不留。”
“其二,你和陆霜陆涛遭遇,你想一想,能瞒得住爸爸吗?他老人家想必心知肚明。”
“你让卿柔通过王铭宏传递出消息,这是一步错棋。”
厉元朗惊讶起来,“错棋!”
白晴点头,“错棋是好听的,说臭棋才是真的。”
“你妹妹是什么身份?充其量只是王家的儿媳。自古家人不干政,何必儿媳妇了。所以,我才说你走了一步臭棋,不解决问题,反而把你妹妹牵连进去,非常不值得。”
“遇到困难,就要想方设法用你的方式去解决,不要想着借助外力帮助你,这对你的成长是不利的。”
“爸爸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越往后,随着年龄增长,肯定身体越来越不好,这是自然规律,谁也避免不掉。”
“陆涛和陆霜昨天来的时候,就向我抱怨过。我的态度是自己事情自己解决,千万不要骚扰爸爸。”
“爸爸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是标志。我们要爱护他,保护他,让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只有爸爸在,我们才能好,这个道理谁都懂。”
“老公,你要记住……”白晴刚说到这里,忽听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
夫妻二人急忙出去,却见陆霜和陆涛灰头土脸的从陆临松房间走出来。
白晴快步迎上前去,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惹爸爸生气了!”
陆涛低下头,吭哧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陆霜主动承担过来,“是我一时没注意说漏了嘴,被爸爸给轰出来了……”
几个人在外面说话,却听到陆临松在房间里招呼道:“厉元朗到了没有,到了让他过来!”
“叫你呢。”陆霜冲陆临松房间方向努了努嘴。
白晴则轻轻拽了拽厉元朗的衣襟,提示他注意分寸。
回应白晴一个点头微笑,厉元朗昂首挺胸,推开陆临松书房的门。
陆临松坐在椅子上,身边竟然出现一根拐杖。
厉元朗心头一沉,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