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呀,三句话不离本行,总是忘不了你的戴鼎县,把我和儿子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厉元朗忍耐不住刮了一下老婆高耸挺直的鼻梁,半开玩笑道:“你可真行,吃醋都吃到我们县了,服了你了。”
他本打算多坐一会儿,等待岳父水庆章回来,翁婿好些日子没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可是等到晚上快十点,还不见水庆章的影子。
厉元朗哈欠连天,实在扛不住,这才关掉电视上楼。
洗了个干干净净,免不了要和老婆畅谈一下人生。
开了大半天的车,厉元朗的确累了,倒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很久没睡得这么香甜,甚至都做梦了。
咚咚咚!
也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焦急声音在喊:“快起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厉元朗本能的坐起来,打开床头灯问道:“谁啊!”
“我是你爸,快开门。”传来的正是水庆章说话声。
厉元朗赶紧穿衣下床,打开门一看,水庆章紧锁双眉,不住摇头叹息。
“爸,怎么啦?”看样子情况不妙,厉元朗禁不住心头一沉。
“谷柳烟出车祸了,目前生死不明。”
啊!
厉元朗惊得大叫一声,水婷月跟在他身后,眼睛瞪成铜铃大小,一动不动的直发呆。
“小月,你快去看看你妈妈,我和元朗有话要说。”
厉元朗这才注意到,水庆章已经和谷红岩分房而睡了,看来这老两口真是闹别扭,都到了这种程度。
来不及细想,水庆章走到楼下书房,顾不得在家禁烟的禁令,拿出一支烟点燃后说:“我接到你大舅打来的电话,他正从南陵省往出事地点赶,你二舅也连夜坐飞机去了那里,详细情况还不清楚。”
“怎么是这样?”厉元朗也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坐下,凝眉沉思。
一想到谷家今年真不太平,老爷子才走多久,谷柳烟又出了车祸,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瞎说,只能在心里面嘀咕罢了。
“咣当”一声,谷红岩在水婷月搀扶下,急匆匆闯进来,一把捉住水庆章的胳膊,说:“我给大哥和二哥打电话,都打不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柳烟会不会……”
“别胡说!”水庆章眼珠子一瞪,样子挺吓人的。“你当姑姑的就不能盼人家好,柳烟不会有事的。你大哥二哥坐航班,不让用手机。”
水婷月马上反驳道:“谁说不能用手机,现在可以用了。”
却不成想,遭到老爸一顿白眼,示意她闭嘴。
谷红岩光顾着急,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嘴里不仅唠叨起来,“就不能安排军方直升机么,就像咱爸得病那样……”
“你以为部队是咱家开的,说用就用,那是老爷子身份摆在那里,特事特办。”
水庆章嘟囔完,让水婷月扶着她妈妈回房间里等,在这不够烦人的。
就在这娘俩前脚刚走,水庆章家里的座机便响了起来。
他抢先一步迅速接听,刚听了几句,不禁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