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却仍持着刀剑,挺直了躯体。
他们,是皇帝最后防线,目光所注,自然充满牺牲和荣耀。
可惜,这套对野蛮人毫无意义。
曾念真训练的三千野蛮兵,刚才伤亡不小,个个杀红了眼,只是军法森严,故没有扑上去,只是沉默中,整个广场就一下子变得格外肃杀了。
“太孙驾到!”
太孙车舆周有格窗,舆身如亭,盖顶置宝珠,中部有座,外有护栏、回廊和踏梯,更有上百侍卫拥护。
车舆所至,虽身上披甲,但左右甲兵,鸦没雀静的半跪下去。
车舆卷开席子,苏子籍用手支颌扫看着周围,怔怔着,不知有什么感想,似乎在出着神。
自成为太孙,其实皇宫经常出入,金瓦粉墙、亭榭阁房俱是很熟悉,可现在看来,滋味格外不同。
苏子籍正在寻思,车舆已经稳稳停下,太监恭敬迎扶而出,只一打眼,就看见养心殿,熟悉又陌生的皇帝,面无表情俯视着。
似乎,皇帝仍旧,君临天下。
祖孙对视片刻,都似乎视两侧对峙的甲兵如是无物。
稍后,皇帝一挥手,一个五十多岁太监下来,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看了看苏子籍,缓缓趋步过来,颤声说:“太孙,奴婢给您请安了!”
“站住!”高泽尖声喊停,手一挥,数十把弩弓闪着寒光,就对准了这老年太监,明显踏上一步,立刻弩弓齐发了。
老年太监眼见甲兵拦在前面,不由心一沉,却见苏子籍似乎也略觉意外,只踱了二步,就停下笑着:“原来是孟林孟公公,孤也久闻大名了,见过却没有几次!”
“不知皇帝,使你过来,所为何事?”
这话一落,孟林更觉得心一寒,直直沉到了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