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深肖朕躬……齐王,你和你祖父一样,都是雄才大略之士……唯一区别,就是你的历练还远远不够。”
“要是你出生入死,几经风雨,不消十年,怕和太祖一样英明神武。”
“但是也和太祖一样,尽是过河拆桥之辈!”
谢真卿微微合上眼帘,它不会再被他骗过。
“有你先祖前例,我岂会给你半点机会?真当那杯酒,我是白白给你喝的?”
“当年你先祖,借我妖族之运,结果还是破盟而出。”
“虽然反噬仍旧夺了性命,可大业的确没有了。”
谢真卿闭上眼,想起了自己的身死。
是的,谢真卿并非无能之辈,广植党羽,盘根错节,本以为太祖不敢动手,或者徐徐动手,不想却雷霆一击。
谢真卿死了,所以才有现在的谢真卿。
“我吸取教训,我这次是迂回,证的是修炼士的至高道果,可惜,还是前因不圆满,不能彻底成就。”
“不过不要紧,我给你喝的,是我族业孽之酒。”
这些年来,郑朝明里暗里,都是杀妖无数,更扶持道派杀妖取心炼丹,积累血孽何止百万?
这份冤孽,连谢真卿身为妖王,都不敢轻易沾染。
但齐王,喝了,受了。
“既然喝下,就是承担,而我族冤孽,就此混入龙气。”
“这可是郑朝龙子龙子,自愿为之。”
感受到齐王隐晦的杀意,谢真卿心中一片冷漠。
“齐王,你还想河拆桥?”
“呵呵,且看那时……还由得你吗?”
“只要让我胜一次,哪怕短暂三天,我都能证悟,到时,谁能束缚我?”
“龙君,你也不能。”